
我爸媽怕我想不開,趕緊回來陪我。
家裏擺了一大桌子菜。
我爸仰頭灌了一口白酒,臉漲得通紅,拍桌子罵:
“從你把他救起來那天起,我就看出來了,這個韓雲深不是個好東西。”
“那傻子生活不能自理,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他四年。四年哪,就算條狗也該搖著尾巴親近你了!”
“結果呢?清醒了,轉臉就走!”
我媽握住我的手,一臉認真:
“閨女,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沒了他,我們照樣能過日子。”
“這四年,就當喂狗了,好嗎?”
我眼底一片冷,鄭重地對爸媽說:
“我都明白。”
“我隻想跟韓雲深離婚,拿回這四年間我付出的所有錢。”
“然後重新好好過日子。”
安撫好爸媽,確定我不會輕生,他們才放心離開。
聯係不上韓雲深,我隻好帶著離婚協議,去他別墅外守著。
保鏢不讓進。可我在門口連著守了兩三天,也許他看我可憐,終究肯見我了。
在保鏢簇擁下,我進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的別墅。
剛邁進門,就看見地上淩亂攤著的衣物。
一眼就認出來裏頭有件男式內褲,是我當年送給小傻子的。
抬頭望向二樓高處的他,我心口像被紮了一下。
我攥緊離婚協議,剛要開口,他就居高臨下地問:
“蘇林,你來做什麼?”
我冷冷道:“當然是找你......”
話沒說完,身後的房間裏,他那位白月光柳若雲走了出來,摟住了韓雲深。
柳若雲斜我一眼,鼻子裏哼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靠著雲深過活的軟飯女。”
她眼裏盡是不屑:“軟飯女,你養了雲深四年,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一聽說雲深當了韓家的總裁,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
“說吧,要多少錢?我給你。”
我被氣笑:“我不要錢。就當這四年喂狗了。”
正好,今天把離婚協議簽了,從此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