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一天,為了替嶽父還下巨額債務。
我主動請纓踏上了去非洲擔任技術顧問的飛機。
四年的日夜,住的鐵皮房一場大風就能吹塌,晚上蚊子能咬出滿腿包,物資短缺,頓頓是摻沙子的米飯。
偶爾吃到過期罐頭還得搶。
我拚命苦熬隻是為妻子那句,等你回家團圓。
如今項目結束,我飛奔回家。
卻看見妻子和她的男閨蜜在沙發上廝混。
就連我期盼已久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問她為什麼,全家人卻都指著我的鼻子辱罵。
“你個攪家精,你就不該回來。”
“你個窩囊廢,出去幹四年都沒有首富的兒子,從指縫裏漏出來的多,還出來丟人現眼?”
首富的兒子,我看著妻子的男閨蜜,陷入了沉思。
我記得我親爸說隻有我一個親手兒子啊。
......
“滾!你這個喪門星,還敢回來攪家!”
父親的木棍帶著怒意惡狠狠的砸在我後背上。
他用足了力氣,砸得我火辣辣的疼。
可我目光死死釘在沙發上,那散亂了一沙發的衣服。
還有一件蕾絲文胸皺巴巴團在抱枕縫裏,這個是薑如煙最喜歡穿的款式。
“林子寒你瘋了?進門就摔行李箱,想嚇死小寶是不是?”
薑如煙尖著咒罵,同時還把懷裏的孩子往顧文軒懷裏塞。
她領口歪著,露出鎖骨上的紅痕。
顧文軒順勢摟住她們,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到了薑如煙的腰側。
動作親昵得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我的行李箱被踢到牆角,裏麵給他們帶的非洲特產,一些咖啡豆,木雕還有小寶的玩具撒了一地。
孩子縮在她們二人中間,一臉害怕的看著我。
“我攪家?”
我指著沙發上的狼藉,聲音發顫,指尖是控製不住的發抖。
“他們大白天在我家沙發上滾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們攪家?”
“你胡說八道什麼!”
嶽母突然衝過來,抬手就想打我,顧文軒上前攔著。
但是他又怎麼會真的攔住嶽母呢。
嶽母推開了顧文軒,又狠狠推我的胸口,我被咯的生疼。
仔細一看,才發現我當初離開時,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上。
現在帶了兩個大金鐲子。
十足十的力氣撞在我胸膛上,疼得我抽了口冷氣。
我還沒反應回來,她就罵了起來。
“如煙守了四年活寡容易嗎?文軒可是有大造化的人,肯屈尊幫襯我們娘倆,是我們家燒高香了!你倒好,一回來就血口噴人,想毀了如煙的好日子是不是!”
“有大造化?”我盯著顧文軒那張得意的笑臉。
“所以他就敢睡別人的老婆,占別人的家?”
“啪!”父親的巴掌突然甩在我臉上,力道重得我耳朵嗡嗡響,眼冒金星。
他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要不是文軒時常接濟,你兒子早就餓死了,回來就一家人好好相處,你現在一回來就鬧,勸你還不頂嘴,我沒你這個兒子!”
“接濟?”
我猛地抬頭,盯著薑如煙,她的神情有幾分躲閃。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臟像被攥住一樣,忍不住的發疼。
“我每個月把工資分文不少打給你,從項目提成到預支的獎金,還有工資,我一分沒留,你需要別人接濟?”
薑如煙的臉瞬間漲紅,但是我卻看不到一絲心虛。
嶽母卻搶著開口,聲音很大。
“那點錢夠幹什麼?文軒隨手給小寶買個進口推車都比你一個月工資多,人家那是有本事,不像你,跑非洲四年也沒混出個人樣,還好意思回來質問如煙!”
我看向顧文軒懷裏的孩子,以前打視頻的時候,沒有對比。
還不是那麼明顯。
如今現實看起來。
這個孩子的雙眼皮,還有嘴角的梨渦,分明和顧文軒的一模一樣。
想到某種念頭,我的心更是忍不住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