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壞人,討厭你,滾出我家,不準打我爸爸,我打死你。”
那個孩子,邊說邊拿積木砸到我身上。
嶽母在旁邊拍手叫好,“小寶,做得好,砸死他,砸死這個壞人。”
我看著麵前這個小孩,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四年來,我看著他剛剛出生的照片,到長大了和我視頻。
可是,現如今卻告訴我,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一種苦澀的感覺從我的心裏蔓延開。
那些疑惑也有了答案,平常打視頻的時候,這個孩子明明會叫薑如煙媽媽了。
為什麼始終卻沒叫我一聲爸爸。
薑如煙說是孩子不熟悉我,等我回來陪孩子玩玩。
孩子就能開口叫人了。
現在看來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會叫我爸爸。
薑如煙把孩子拉回了身後。
可能是看到我現如今的慘狀,她的態度緩和了一些。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離婚,媽說的對,當初你突然離開,我又懷孕了,你不知道那些風言風語多難聽。”
“文軒是看我們可憐才對我們多加照顧,你倒好,一回來就胡亂揣測,還動手打人,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去了非洲,人也變得野蠻了嗎?”
我看著薑如煙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隻覺得好笑。
“那小寶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好好想清楚吧,不要無理取鬧了,安定下來,把小寶好好撫養長大,比什麼都重要。”
薑如煙避開了我的問題,苦口婆心的勸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嶽母就不客氣的瞪著我。
“如煙,你和這個窩囊廢說這麼多幹嘛?等文軒認祖歸宗,回到沈家之後,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你現在不識抬舉,等文軒回到沈家的時候,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你懂事點就乖乖道歉認錯吧,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家打一頓,也就是別人脾氣好,沒和你計較。”
我聽了嶽母的話,一頭霧水。
也許是看到了我的疑惑。
嶽母嗤笑一聲,“也是,都忘記你這個窩囊廢,在非洲呆了幾年,早就跟社會脫節了,沈家你知道嗎?首富沈家,文軒是沈總流落在外的唯一親兒子,你現在不磕頭道歉,等他回到沈家了,有你好果子吃。”
嶽母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得意。
我看向顧文軒,他倒是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媽,你別這麼說,這事還沒個章程呢,再說了,就算林子寒不識抬舉得罪了我,我也會看在你和如煙的麵子上放他一馬的。”
“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才被這種黑心肝玩意騎到頭上,不用管我們的麵子,到時候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人他惹不起。”
兩人一唱一和的,仿佛,將來我要遭到什麼大難一樣。
我大概弄清楚這些來龍去脈了。
顧文軒是沈總流落在外的親兒子?
可是沈總不是說了,流落在外的親兒子的隻有我一個嗎?
顧文軒也是他兒子,那我和他是起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