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醒神。
發現是個陌生獄卒,正欲行不軌。
好在我發現尚有一木簪,我拔下,朝那人眼珠刺去。
那人哭爹喊娘地跑出去求救。
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心裏一片冰寒。
撐著胳膊起身後,滿腦袋昏昏沉沉。
閉眼前,是魚兒哭著朝我奔來:
“小姐,小姐,奴婢找來了......”
沒有聽到她的後半句。
但我知道,我應是安全了。
如今,我平安站在祖廟裏,能壓製祁靈兒給我娘親磕頭,算我命大。
祁靈兒受了委屈,可惜賀知行顧不上憐惜。
“清晚,之前我與靈兒之事,都成過去。如今,你們姐姐二人再無嫌隙便好。”
“你不在京都,想必修行諸多,早已寬心。你幼年愛逞強的性子,如今看來,倒是越發溫軟柔和了。”
祁靈兒附和道:
“姐姐在牢獄中吃了苦頭,又被送去寺廟,如同帶發修行。磋磨一番,自是更見風度。”
魚兒不喜我與這兩人過多交際,舉著一封信進來:
“小姐,來信了。”
我宛然一笑,這人,不過是我提前兩天回來。
他便說要一日一封書信。
我方才收拾祁靈兒,手上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料。
才皺了皺眉,魚兒便懂了:
“我念,我來念!”
她跟我學字時日已長,但仍有許多字不大識的。
坑坑巴巴地念她認識的。
“夫人......一日到......玄兒......鬧......賞賜......”
她雀躍地開始翻譯:
“我知道了,是說,還有一日便能回來,少爺路上鬧騰,回來需要夫人表演......”
魚兒將信放在我眼前:
“你看,小姐,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大概掃了一眼,敷衍道:
“啊,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她嗬嗬傻笑完,收了神色:
“五皇子,表小姐,你們也聽到了,我家主子和小少爺要回來了,你們二人在此處,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