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影帝紀承的專屬“血包”。
他患有罕見的血液病,而我是他唯一的適配血型。
我住在他家,隨叫隨到,為他一次次獻血續命。
所有人都說,我是紀承養的一條狗,用完就會被丟掉。
可是結婚第三年,紀承他,好像開始愛上我了。
他會親自給我燉補湯,會禁止我熬夜,會在抽血後抱著我,說對不起。
最虛弱的時候,我們躺在一張床上。
他吻著我的額頭,啞聲承諾:「等我病好了,我們就去環遊世界,再也不回來了。」
我們就像一對相濡以沫的愛人。
直到,我發現他所謂的“血液病”報告,是偽造的。
他根本沒病,抽我的血,是為了救他藏在國外的白月光。
1.
私人醫生抽出最後一管血的時候,我的眼前陣陣發黑。
紀承立刻上前,接過醫生手裏的棉簽,親自按住我手臂上的針眼。
他的指尖溫熱,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辛苦了,昭昭。」他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頭還暈嗎?」
我搖搖頭,靠在他懷裏,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三年前,我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一場意外,發現自己是罕見的p型血,俗稱“黃金血”。
也是那場意外,讓我遇見了紀承。
彼時,他已經是紅透半邊天的影帝,卻被診斷出患有罕見的血液病,需要定期輸血維持生命。
而我,恰好是國內登記在冊的,唯一能與他配型的p血型。
他的團隊找到我,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搬進了紀承的別墅,成了他的專屬“血包”,以及妻子。
外界都嘲笑我是紀承養的一條狗,用身體換富貴,等他病好,就是我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連別墅裏的傭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就在剛才,張嫂給我端來的紅糖水,重重地磕在桌上,濺了我一手。
她翻了個白眼:「林小姐真是好命,躺著動動手指頭,就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紀承就冷著臉走了進來。
「張嫂,」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去財務那結了這個月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張嫂的臉瞬間慘白。
紀承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我麵前,抽出紙巾,一點點擦幹我手背上的水漬。
他握著我的手,眉頭緊鎖:「燙到了嗎?」
我看著他緊張的側臉,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
全世界都說我卑賤,可隻有我自己知道,紀承他,好像真的愛上我了。
紀承對我越來越好。
他會推掉不必要的應酬,隻為了回家陪我吃飯。
會因為我多看了一眼的珠寶,第二天就讓品牌方把整個係列送到家裏。
會在我每次獻完血後,親自下廚給我燉補湯,然後抱著我,一遍遍地在我耳邊說對不起。
「昭昭,再等等我,等我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他的吻落在我的眉心,聲音沙啞又深情。
我沉溺在他編織的溫柔陷阱裏,幾乎要以為我們真是一對恩愛夫妻。
他的粉絲罵我是吸血鬼,扒出我的家境,嘲笑我攀龍附鳳。
那天,我看著網上鋪天蓋地的惡評,忍不住紅了眼。
紀承一言不發地抽走我的手機,然後當著我的麵,發了一條微博。
「她不是吸血鬼,是我在吸她的血續命。我紀承此生,唯她一人。」
整個網絡都癱瘓了。
他關掉手機,把我緊緊圈在懷裏,下巴抵著我的發頂。
「別看那些,也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開始幻想,等他病好了,我們一起去冰島看極光,去馬爾代夫看大海,去實踐他許諾過的每一個未來。
我們就像一對在苦難中相濡以沫的愛人,隻等撥雲見日。
我甚至開始期待,他或許有一天會真的愛上我,而不是出於對“救命恩人”的愧疚。
這份期待,在他獲得金鹿獎影帝的那天,達到了頂峰。
他在萬眾矚目的頒獎台上,手握獎杯,目光穿越人海,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最後,我要感謝我的妻子,林昭。是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這個獎,屬於我們。」
閃光燈下,我淚流滿麵。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愛情的開始。
卻不知道,那是我所有幻想崩塌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