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濃濃眼神一閃,滿臉羞赧賴在他懷裏:“就是那個假辦葬禮,想獅子大開口訛我們場地費的人嘛。”
商靳洲以為自己聽錯了,便不再關心,收回視線淡道:“你為攝影展精心籌備了這麼久,打發她一筆錢也沒什麼,省的她哭得招來晦氣。”
阮濃濃感動送上紅唇:“商哥哥對我最好了......”
岑輕絮在靈堂跪了整夜。
一早,她回家收好了行李,離開前卻收到商靳洲的電話。
“我臨時有要緊事,今天你自己回老宅聚餐。”
岑輕絮隻是嗯了聲。
商靳洲頓了頓,問:“你聲音怎麼這麼啞?”
聽岑輕絮並未回答,他眉峰一緊,莫名追問:“保姆說你昨天不在家,你去了哪裏?”
可沒問完,那邊就掛斷了。
結婚五年,這還是岑輕絮第一次掛他電話。
商靳洲想起前不久的事,以為她還在為了撤資一事怨他,隱隱蹙眉,還是吩咐助理去恢複了那筆投資。
岑輕絮本想直接離開,記起還有些東西放在老宅,就當去最後一趟。
剛一進門,公公婆婆的臉色卻十分難看,厲聲道:
“跪下!”
“我們當初讓你嫁進來,是叫你好好幫靳洲打理家事,不是讓你勾著他瞎胡鬧的!”
岑輕絮眼底茫然,下一秒便順著他們目光,看到電視裏驚爆全網的醜聞。
【勁爆!商氏百億繼承人為一神秘女子當狗爬,集團股價一夜暴跌!】
短暫的震驚過後,她隻剩滿心嘲冷。
這次爆出來的私密照,甚至比那天阮濃濃投上大屏的尺度還大,各種姿勢,各種場合......簡直不堪入目。
以商靳洲曆來的雷霆手段,沒有什麼醜聞是他提前壓不下來的。
除非,又是他自願放出來,供阮濃濃宣示主權、哄她開心的。
岑輕絮閉了閉眼,胃裏泛起說不出的惡心。
剛要開口,“這些照片都是靳洲身邊的攝影師......”
“靳洲都跟我們說了,這些全是你懷孕後欲求不滿逼著他拍的!”
“造孽啊,我們商家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放浪淫賤的兒媳婦?!”
岑輕絮臉色一白。
萬萬沒想到,商靳洲為了保護阮濃濃居然把鍋甩給她!
她想起那對龍鳳胎,心臟更是狠狠揪緊,澄清:“爸,媽,不是我!”
“再說,我已經流產了......”
婆婆嗓音驟然高起來:“什麼?流產?”
“你管不住靳洲,連我的寶貝孫兒也保不住,我們商家每年給你娘家投了多少錢?我看你是忘了當好一個兒媳婦的本分!”
公公也沉下臉:“那就家規處置吧。”
岑輕絮全身一震。
可很快,她就被不由分說堵住嘴,關進了老宅的禁閉室。
商家家規森嚴,岑輕絮上一次被罰,還是因為剛嫁進來時,保姆給婆婆彙報她和商靳洲沒按時行房事。
當時,她也像這樣罰跪在禁閉室裏。
管家的鞭子重重抽來,商靳洲卻抱住了她,硬生生替她擋下,整個背上皮開肉綻。
她知道,作為聯姻夫妻,他並不喜歡她。
可自那以後,每個月規定的日子裏,商靳洲就再也沒讓她獨守過空床。
“啪!”
鞭子落在身上,瞬間激起火辣辣的痛。
岑輕絮滿麵慘白,唇間溢出慘叫。
足足九十九鞭,一下又一下......
曾經的她被商靳洲牢牢護住,心疼害怕地哭出聲,眼淚裏卻裝滿後知後覺的幸福。
如今,她被一鞭鞭抽打著,咬唇疼到昏厥,眸中卻幹枯無望得再泛不出一絲淚光......
失去意識之前,岑輕絮仿佛聽見傭人議論。
“大少爺剛剛在拍賣會上不惜點天燈也要買下少夫人親媽的遺物,一定是為了補償少夫人今日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