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辦法,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硬挺下去吧?
篝火旁,玉夫人看著衛崢準備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言語中帶著點點哭腔:
“衛...衛公子...”
衛崢聞言駐足,回頭見她正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倚在一節木樁旁邊,走了回來,俯身開口:
“玉娘怎麼了?”
看見衛崢那張臉,玉夫人心臟亂跳,先前的心理準備全都化作無用。
見玉夫人不開口,衛崢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當下便再度轉身。
見此情景,玉夫人閉上眼,咬著唇,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緋紅。
“公...公子能否過來些...”
哦,自己沒聽錯,但這女人剛剛想什麼去了?
衛崢轉回身,眉頭微微皺起,一夜的疲憊讓他也稍微有些燥意。
玉夫人不敢再去看衛崢的臉,隻是低下頭伸手示意衛崢再靠近些。
難道...?!
衛崢見狀瞪大了眼,隨後快步靠前,低下頭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邊。
一股清甜的氣息伴隨著溫度蹭過衛崢的耳邊。
“一會兒...若是尋到溪流...公子...能否抱妾身前去?”
似是這段話用光了她的所有勇氣,剛剛說完,她便立刻別過臉去,仿佛羞於見人。
不是?都這麼多天過去了。
上馬下馬,她也沒少和自己親密接觸啊?
更何況,趕路的時候...他什麼沒...
也沒見她這麼大反應啊?
難道這是準備徹底和自己攤牌?
這個就是衛崢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對於玉夫人來說,工作是工作,那是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務。
生活是生活,她可以容忍工作的時候被人占便宜,但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也徹底陷進去。
幹這行,最怕和目標產生感情。
但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有點危險了。
見衛崢目露疑惑,玉夫人更是羞急,帶著些賭氣的意味:“妾身...妾身實在是有些...寸步難行了。”
說著,她似乎是疼痛難忍,亦或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身體微微一動,那本就有些破損的褲裙便不經意間滑落少許,恰巧露出部分沾染了刺目鮮血的雪白玉腿。
紅與白,在清早的微光中帶著一種脆弱又惹人憐惜的誘惑。
衛崢目光一凝。
如此傷勢,的確算得上寸步難行,也難怪她開口如此艱難了。
這麼個地方...
他不再多言,上前一步,手臂穿過她的腿彎與後背,微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玉夫人猝不及防,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衛崢低頭,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夫人身輕如燕,崢如何忍心見夫人原地受苦?
還是隨我一同去吧。”
玉夫人起初還不明其意,直到被他抱著走了幾步,她才真正體會到衛崢那句話的壞心思。
正常被人橫抱,總歸是要盡可能收攏雙腿,盡量緊貼,好讓抱人者更加省力也更加穩定。
但當玉夫人下意識這樣去做的時候,大腿深處尖銳的刺痛瞬間讓她渾身一顫。
為了減輕痛苦,她不得不盡量控製,讓雙腿微微分開,起碼保證傷口處不要直接有所接觸。
玉夫人貼近衛崢的胸口,甚至能聽到他胸膛中,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這是也喜歡我嗎...?
不對不對!
玉夫人又羞又惱,卻又替自己感到無可奈何。
她揮起粉拳,輕輕錘了一下衛崢的胸口,權當發泄。
見後麵無人跟來,加之自己此刻已經徹底羊入虎口,行動完全受製於人。
她索性就徹底不再去壓抑自己,既然下場都是一樣,那還不如好好調戲一下眼前的小弟弟呢。
那感覺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傷處減少刺痛感。
她索性抬起頭,眼波流轉,大膽地看向衛崢近在咫尺的側臉,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柔媚,甚至隱隱還帶上了一絲挑釁:“公子...奴好看嗎?”
衛崢的頭同時抬起,同時將目光收回,“夫人擦傷如此嚴重,為何不早與我說?
以至眼下鮮血橫流,受苦的不還是玉娘自己?”
“是妾身的不是...”
玉夫人輕笑一下,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語氣卻愈發撩人,“待日後妾身養好傷...一定...一定再讓公子仔仔細細地替玉娘檢查一番,可好?
隻是眼下...公子還沒有回答玉娘。”
她伸出手扶住衛崢的臉,隨後微微用力,讓衛崢低下頭與她四目相對。
“玉娘如此挑釁於我,就不擔心本公子在這山清水秀之地與你大戰一番?”
無力的威脅。
起碼玉夫人是這樣覺得。
說完這句,衛崢腳下便加快了步伐,生怕再和這妖精聊上幾句,今天就真要把持不住了。
“公子...妾身現在身子不好,能讓公子入眼已是勉強,若是公子需要,待玉娘養好傷後自會如公子所願。”
見衛崢這番略帶窘迫和回避的反應,原本已經做好失身打算的玉夫人感到一陣新奇。
看他的年紀,又是世家子弟,按理說早該通曉人事,不說強搶民女,青樓總是得逛上幾趟了吧?
可這反應...難道竟還是個未經世事的雛兒?
這個念頭讓她臉上的笑意更濃,如同做了壞事沒有被逮住的小孩。
然而,笑容剛剛漾開,她似乎就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笑容戛然而止,整個人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很快,順著水流聲衛崢便帶著玉夫人找到了一處清澈的溪流。
衛崢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一塊較為平整光滑的大石頭上,然後默默轉身,去用隨身的水囊打水。
然而,他剛打好水,準備離開讓玉夫人自行處理的時候,她卻再次出聲喚住了他。
“衛公子...能否稍等片刻?”
衛崢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夫人還有何事?”
身後傳來她帶著些許難為情,卻又理直氣壯的聲音:“待妾身清洗...”
“這...似乎不太合適吧?”
他試圖維持最後的理智和距離。
玉夫人望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影,知道他應該是已經忍到了極限,但她的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算了,如果...就當便宜他了...
“可若是您走了,一會兒妾身清洗好了...這傷口所在,難道要妾身自己忍著劇痛走回去嗎?
公子...可曾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