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雨兒。”
南詩雲離開,呂氏終於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去收拾收拾,娘帶你去護國寺祈福,就當散散心。”
【祈福!祈福好啊,男主終於要出場了!】
【南暮雨可千萬別看不起馬夫,他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等南暮雨帶他去祈福,倆人增進增進感情,將來就能做皇後啦。】
【就是就是,南暮雨最好一個侍衛也別帶,那些侍衛隻會影響他們在護國寺甜甜蜜蜜的二人時光。】
南暮雨通體一寒,立刻把南詩雲拋在一邊。
前世她聽信彈幕的話,一心想見見這個“將來會做皇帝”的馬夫,於是告訴娘想低調地輕車出行。
結果她們半路遇到賊人,娘為了保護她慘死在賊人刀下!
臨死前,娘明明渾身是血,手都抬不起來,卻還著急地要幫她擦眼淚,說:“雨兒不哭,不哭。”
所以後來她以死相逼要嫁給馬夫時,爹縱然氣得吐血,可一想到死去的娘,還是答應了,隻是一夜之間就白了頭。
想到從前種種,南暮雨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雨兒,你怎麼了?”呂氏察覺不對,頓時著急起來。
一旁的南東河也目帶擔憂。
南暮雨心中更酸,握緊了呂氏的手,低聲撒嬌。
“娘,我們多帶點侍衛吧,聽說最近亂得很,我害怕。”
呂氏哭笑不得,寵溺地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這有什麼怕的,我們多帶些侍衛就是了,真遇上了賊人,娘也定會保護好你的。”
南東河也笑了起來,立刻命人去安排了,就連馬夫也換成了孔武有力的侍衛。
彈幕頓時大叫起來。
【什麼鬼啊,南暮雨怎麼能這麼蠢,居然把男主給拋下了!】
【就是啊,以後馬夫做了皇帝,南暮雨一家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南暮雨揮了揮手,趕蒼蠅一般揮散那些文字,依戀地貼在娘親身邊,在馬車上怎麼也不肯鬆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南暮雨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提起來。
“小的們,給我上!”
聽到外麵響起熟悉的聲音時,南暮雨的心竟然反而落了下來。
“雨兒別怕!”呂氏明明臉色慘白,卻立刻緊緊把南暮雨護在懷裏。
南暮雨眼眶濕潤,安撫般按下娘親的手,含恨衝外麵揚聲道:“外麵的賊人一個不留,回府後本小姐論功行賞!”
外麵立刻殺了起來,這次侍衛帶得多,又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沒一會兒就把那些賊人通通解決了。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道驚魂未定的聲音。
“敢問是相府的馬車嗎?我們是安平侯府的人,幸虧貴府侍衛帶得足,才使我們幸免於難,敢問可否方便現身一見,府裏女眷們想親自向貴府道謝。”
南暮雨眼底浮現一抹冷笑。
猜對了,前世此時,南詩雲早就跟三皇子勾搭到一起了,兩人利用彈幕妄圖合謀害她,結果她逃出生天,南詩雲卻偶遇到了安平侯府的女眷們。
她立刻換了行動,救下安平侯府的女眷,與之交好,所以後來安平侯府突然在奪嫡時選擇幫助三皇子。
但如今,是她陰差陽錯救了安平侯府的女眷,她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
南暮雨思索後,揚聲道:“方便。”
她扶著呂氏下了馬車,對麵安平侯府的人也由老太太領著下來了。
眾人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秦老夫人親自鄭重道謝道:“老身在此深謝夫人小姐了。”
她身後的女眷們也紛紛行禮。
呂氏慘白的臉色這才好了些,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們沒傷到就好。”
南暮雨也微微一笑:“就是啊,秦老夫人太客氣了。”
說完這話,她立刻對安平侯府的女眷們共享彈幕。
【南暮雨救她們做什麼?她們壓根兒不配跟南暮雨說話,南暮雨可是天生鳳凰命,積累夠功德了就要上天做神女的!】
安平侯府的女眷們一時間都愣了一下,臉色難看,卻又忍不住頻頻看向南暮雨。
神女?神女能看到這些字?這是專程來化解她們的危難了??!
秦老夫人也驚得險些失態,看著笑得純樸的南暮雨,當機立斷笑著上前握住她的手。
“不客氣,不客氣,千年的緣分才讓咱們在此相識,老身一看南小姐更是覺得咱們有緣,不如咱們兩家結個幹親吧!”
南暮雨眼底浮現笑意,轉頭看向呂氏:“娘親?”
呂氏不明白她們怎麼忽然對女兒這般熱情,但安平侯府主動提出認幹親,對女兒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一時間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好事啊!等咱們回去就正式結幹親,這會兒前路凶險,咱們兩家就結伴同行吧!”
秦老夫人那是滿口答應。
等一行人上了山,兩人互相的稱呼都變了,秦老太太更是笑著喚她雨兒。
南暮雨忍不住微微笑。
拜如來佛時她抽簽,簽筒在手中搖啊搖,啪嗒掉出來一支。
老和尚一看,頓時笑起來:“南小姐抽到了一支上上簽。”
呂氏也笑起來:“煩請大師解簽。”
南暮雨眼底暗芒閃爍,指定給老和尚共享彈幕。
【呸,什麼爛大師,連咱們暮雨是天生鳳凰仙命都看不出來就別在道上混了,咱們暮雨可是會給大荒帶來福氣的!】
老和尚解簽的動作一頓,瞅了瞅麵前的人,低聲問小童:“你看見什麼字了嗎?”
小童頭滿臉茫然,搖得撥浪鼓似的:“沒有啊。”
老和尚一時震驚又亢奮,終於緩緩道:“小姐生來貴不可言,乃是天降鳳凰仙命,此生必成皇後,得小姐者,得天下!”
周圍的人霎時震驚地看向南暮雨。
秦老太太略顯渾濁的眼底精光閃爍。
彈幕更加活躍了。
【是啊,是啊,馬夫將來一定會成為皇帝的。】
【女主,我勸你現在還來得及,趕緊好好對待馬夫,不然你的皇後美夢一定會碎。】
南暮雨麵上茫然,心中卻一片嗤諷。
她想明白了,與其將裁決命運交給旁人,不如把權利通通攥在手心。
而現在,就是第一步。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