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析鶴起身,走到客廳。
看著閔琬橙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活著。
之前他也提出讓閔琬橙學做飯,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唯獨在這件事上沒有順著他。
看見沈析鶴,閔琬橙眼神一滯,隻一瞬間便故作輕鬆道:“老公,你在家啊,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如今,他已經懶得和這個女人扯皮:“我有話跟你說。”
見他表情嚴肅,閔琬橙也收起了笑容。
沈析鶴摸上胸口:“其實,我心臟......” 窗外突然一陣驚雷炸響。
沈析鶴臉色一白,閔琬橙一把摟住他,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沒事,老公,我在呢。”
沈析鶴小時候因為打雷嚇哭,被父親嫌煩關在衣櫃裏,關了整整一夜。
從此之後,隻要打雷,他就會產生應激反應。
感受著熟悉的懷抱,沈析鶴眼眶一熱。
直到屬於喬於林的專屬手機鈴聲響起。
他抓住閔琬橙的手:“別接!” 閔琬橙遲疑了一下,沒有接。
鈴聲自然掛斷後,很快再次響起。
這次,閔琬橙一手按住他的兩隻胳膊,一手接聽了電話。
“琬橙姐,有人在我家門口敲門,可能是最近一直尾隨我的那個人!”
“你能不能過來,我好害怕!” 又是一道驚雷炸響,沈析鶴嚇得蹲在地上。
他抓住閔琬橙的裙腳,哀求地看著她:“別走。”
閔琬橙一咬牙,把沈析鶴扶到了床上,然後開始飛快地換衣服:“於林一個人住,最近有人一直跟著他,我實在是不放心。”
“老公,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
大門被打開,很快又被重重甩上。
雷聲轟轟不斷。沈析鶴爬到了床下,用雙手捂住耳朵。
他死死咬住嘴裏的肉,忍住眼淚——不能哭,要是被父親聽到,媽媽和他又要挨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析鶴的身體變得冰冷和麻木。
臥室的門重新被打開,他看見閔琬橙和喬於林的腳。
“那個人可能還在你家樓下守著,你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不然我不放心。”
當初裝修的時候,閔琬橙信誓旦旦,不會惹沈析鶴生氣分房。
所以在設計的時候,整個房子就隻有這一個臥室。
喬於林問:“你老公呢?”
閔琬橙打了通電話,手機鈴聲在客廳裏響起:“可能去朋友家了吧。”
喬於林聲音不似平日那麼高冷,帶著幾分澀意:“琬橙姐,今天真的謝謝你。”
“還有奶奶手術的事,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閔琬橙輕笑兩聲:“要是真想謝我,就拿出點誠意來。”
喬於林麵上一紅,指了指對麵的結婚照:“你老公還看著我們。”
下一秒,那張結婚照就被拿了下來。
閔琬橙隨手往床下一推,正好蓋在沈析鶴的腳上。
身上的大床彈了一下,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沈析鶴眼睜睜看著一件件衣服飛了下來,最後是一件白色的胸罩和男士內褲。
兩人動情的喘聲,在沈析鶴耳中,蓋過了雷聲。
他緩緩癱軟在地上,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
兩人折騰到淩晨,才停下。
沈析鶴瘋狂地敲打著麻木的雙腿,一點點挪動出來。
床上,閔琬橙身上布滿了紅痕。
她從後麵緊緊摟著喬於林的腰,就像這七年來抱著他那樣。
沈析鶴怔怔地看了一會,像是第一次認識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最終,他離開了這間讓他惡心到想吐的臥室。
他在沙發上找到了手機,那個人給她發來了消息:【我找人看著沈國強呢,他一接近賭場就要挨一頓,現在已經不敢出來了】
沈析鶴回複謝謝,然後平靜地預約了心臟專項檢查——他不能再拿自己的命賭,這段腐爛的感情,該結束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大門就被敲響。
沈析鶴去開門,來人竟然是閔母。
她毫不掩飾地給了沈析鶴一個白眼,然後就徑直朝著臥室走去:“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琬橙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