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芸安的每一個字都說在了他的心頭上,最後隻能一臉無奈的答應了。
他道,“但也隻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宋芸安不以為意,“好好好,哥,我就知道你對嬌嬌姐是真心的。”
宋定安想到什麼又問,“對了芸安,聽下人們說,我這兩年的飯食都是她做的?”
宋芸安想到方才地上的狼籍,便知道他的意思。
沒錯,這兩年她哥哥的飯菜都是阮汐嫣做的。
不僅她給他做,還給她和祖母她們做,飯菜的確精致可口,但那又如何?丫鬟終究是個丫鬟,上不得台麵。
她道,“是啊,不過哥哥,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就算她不是你的妻子也會去做的,你別忘了,她本來就是伺候你的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
她又想到了阮汐嫣那張貌美的臉,警惕的道,“哥,你可千萬別被她的溫柔小意和美貌給騙了,她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她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要飛上枝頭而已。”
“還有那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覺得她就是有意在太子麵前賣弄,她就是個狐媚的,連太子都替她說話了。”
宋芸安越說越不像話,宋定安聽不下去了。
“夠了芸安,你是個侯府小姐,怎的能出言無狀?我也隻不過是隨口一問,你放心,我絕不會上她的當的。”
“行了,你說的事情我替你辦到便是。”
不知為何,他雖然不喜阮汐嫣,可是又不得不說,他也聽不得別個說她狐媚的這種混賬話。
若太子被她狐媚到了,那他呢?那一夜明亮的月光之下,她輕柔的喂著他喝藥時的心跳加速,豈不是也被她迷惑了?
宋芸安點頭,“那哥哥你可快著一些,下個月初二就是長青宴了,我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嬌嬌姐。”
“等等......”
他想叫住,卻已經來不及了,她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他想說,或許可以不用問阮汐嫣要,他可以用剿匪的功績給嬌嬌換一塊令牌。
馬車上,奴婢春喜欲言又止。
“小姐,當初給公子送上戰場的禦寒和藥材,分明是少夫人送過去的。”
“奴婢的意思是說,若是有朝一日被公子發現了,他會不會雷霆震怒?若是傷了你們之間的兄妹情誼,可就不好了。”
“依奴婢之見,不如早早的如實交代了吧。”
永昌侯府子嗣凋零,這一輩中隻有公子與小姐兩個,連個庶子庶女都沒有,故而他們之間的感情極好,這樣的情感得來不易,還是莫要輕易被毀了才好,紙是包不住火的。
宋芸安冷哼,“如實交代?怎麼,你是想讓我哥哥對那賤人心存感激嗎?”
“你放心,我哥哥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曾救過他命的東西是阮汐嫣準備的,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也不會去說。”
所以,這是一個大家心知肚明,卻又能夠永埋藏起來的秘密。
更何況,“母親和老夫人也知曉此事,她們都選擇了閉嘴,這也足以說明,我母親和祖母也是想要把這功勞記在嬌嬌姐的頭上的。”
或許,她們當初也是後悔了這樁親事吧,畢竟,哥哥是在他們成親那一夜離開的,若是不與她成親,或許哥哥就不會走,母親和祖母也不會受那思念之苦。
故而,這是阮汐嫣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