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月,冬奧運會如火如荼展開。
我剛下車,就碰見周時聿摟著陸晴意出現在麵前。
“星晚,你怎麼在這?”
我剛準備開口,陸晴意搶先一步道,“姐姐,你之前沒有拿下奧運冠軍,我今天來幫你奪冠。”
陸家父母也走上前來,
“星晚,和我們坐一起吧。”
從前也是這樣,隻有陸晴意的比賽,他們才會到現場支持。
我從懷裏拿出裁判證,在他們麵前揮了揮。
陸家父母一眼就看到了上麵花滑組總裁判幾個字。
我將工作證帶好,“比賽加油。”
賽事持續了幾個小時,我趁著間隙上了個廁所,剛出洗手間就看到陸家父母。
“星晚,你妹妹下一個就出場了。”
陸父搓著手,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
“我會好好看的。”
我冷漠回應,啟動了輪椅。
陸母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晚晚,你就幫妹妹拿到這次的冠軍吧,”
“奧運會四年一次,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陸父也上前來,語氣裏都是乞求,
“星晚,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
我心裏一陣刺痛。
原來,他們也知道四年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我想要的,他們給得起嗎?
廣播裏開始播報下一位出場的選手——陸晴意。
“這裏是工作人員區,請你們盡快離開。”
一個小時後,比賽結束,我將最後一張打分表遞給記分員。
場外開始播報名次。
我剛從裁判席起身,背後傳來陸家父母憤怒的質問。
“星晚!我們去查了分數,你竟然給了你妹妹打了全場最低分!”
“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晴意拿冠軍,”
一時間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氣氛有些緊張。
我手裏把玩著打分筆,
“陸晴意,基礎跳三周落地失誤,滑行技術較差,節目時間超時。”
“她就隻能拿最低分。”
我冷眼看向他們,“而且分數是內部資料,誰給你們查的?”
陸家父母頓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陸星晚,你自己拿不了奧運冠軍,所以你也不能讓晴意拿到是不是!”
“我過去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歹毒。”
周時聿眼裏似乎要噴出火星,陸晴意縮在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她憤恨地瞪著我,
“你一個奧運會都沒上過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給我打分?”
“姐姐,當年你因為服用違規藥品被退賽,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奧運會裁判嗎!”
提到當年,我身體中的某根弦似乎斷了。
陸晴意還敢提當年的事,要不是他們,我怎麼會......
不能參加奧運的遺憾,被辱罵為國恥的五年,被關在實驗室經曆非人折磨的夜晚,通通湧向了我。
我還以為回來後他們真的有所改變,原來全是裝的。
我冷笑道,“我原本想保留一點陸家的顏麵,既然你們這麼不要臉,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將把玩著的打分筆接入電腦,陸家父母在衛生間外的對話瞬間穿透整個大廳。
“陸晴意,我在衛生間裏發現了你改裝鞋子留下的零件,上麵應該還有你的指紋。”
我轉過頭對著周時聿,背後的屏幕裏播放著他與奧組會領導的對話,
“合作愉快,隻要晴意拿了冠軍,陸家股票一定大漲。”
大廳內瞬間沸騰,眾人的眼光全部聚焦於此。
他們幾人的臉色煞白,死死盯著我。
陸家父母將我拉扯至大廳角落,語氣急切,
“星晚,隻要你承認是誤判了,剛剛都是假的,我們就把你接回家裏,給你找世界頂尖的醫生,治好你的腿。”
要是我的腿能好的話,也許就能重新上賽場了。
我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