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樂橙的媽媽,也開始在爸媽出差的時候,對我冷言以對。
回到家,餐桌上,再也沒有我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和炸魚,反而是擺上了陳樂橙愛吃的黑椒小牛排。
真假千金文裏的爛俗橋段,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裏。
我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原委。
似乎的所有的現實情況,都在引導我去恨她,去讓她成為我的“替”。
但現在的一切,讓我無法停下來想清楚,同學的針對,老師的不理解。
甚至回到自己的家裏,還要遇到討厭的人。
這種被輕視和入侵的感覺,讓我怒不可遏,我直接摔了碗筷:
“陳阿姨,這裏應該是我家吧?你為什麼不按照我的吩咐,做一些我喜歡的菜式呢?你桌子上這些擺的是什麼?”
陳阿姨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屑:
“吃什麼還不是一樣吃呢?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所以吃的必須按照你的吩咐來嗎?”
“你爸媽隻是叫我做飯給你吃,不是要讓我成為你的奴隸。”
“別想著告訴你爸媽,誰能證明你早上說了要吃糖醋排骨,你覺得我的女兒會幫你證明嗎”
我摔了碗,她就粗暴的將我扯到廚房,讓我將廚房打掃幹淨:
“許小姐,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孩子,你爸媽不管教你是吧?我來管教。你今天不打掃完,別想吃飯。”
“你怎麼跟我女兒一點都不一樣,她那麼乖巧,你看看你自己。”
甚至在他們吃完飯之後,陳阿姨還叫我把碗筷也一起洗了。
我給爸媽打電話,可陳阿姨卻十分得意的站在樓梯口笑笑:
“你爸媽去出差的那個地方,很少信號的,他們說了,這段時間就由我照看著你,我就是你的臨時家長。”
“你別想作妖,好好聽我的話,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以往從來沒有聯係不上爸媽,這不符合以往的經驗和記憶,我總覺得哪裏出現了問題。
我似乎巧妙的陷入了一個無人可以幫助的困境裏。
當晚,陳樂橙就在陳阿姨的指示下,睡到了我的房間裏。
她穿著我的衣服,睡在我的床上。
我雖然沒有故意的引導,但始終覺得。
陳樂橙,在一定程度上,不知不覺的,似乎已經成為我的“替”。
想起她的所作所為,我竟對她成為我的“替”這件事情,有種複仇的快感。
如果她真的可以背負原本就屬於我的厄運,那對她何嘗不是一種報複呢?
她陷害我,將我的裸照發到網上,把我推下樓梯,簡直罪大惡極。
她活該的。
半夜,我來到了外婆曾經最喜歡的閣樓。
這裏有著外婆請薩滿巫師,幫她雕刻的一個麵具。
從外婆去世之後,我就發現,戴著這個麵具,可以在鏡子裏看到曾經外婆的模樣。
她會跟我說話,叫我好好生活。
此時此刻,我很想問問外婆,我該怎麼辦。
可我才打開閣樓,拿起麵具,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往後倒了下去。
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湧出來,怎麼都擦不幹淨,腦子也天旋地轉的一陣眩暈。
血不停的流啊流。
我手足無措的,拿著袖口擦,擦到衣袖上滿是血液,才驚覺這是血癌的前兆,我的“厄運”是不是已經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