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身體一直很好,至少每年的體檢和基因檢測,都說明了這一點,但媽媽始終不放心。
從初中畢業開始,媽媽就叫我帶那些,對我不懷好意的同學回家,讓她們成為我的“替”。
可我不願意,我總僥幸的認為,我能逃過這一劫。
那些女孩子隻是不喜歡我,並不代表,我恨她們的程度,可以讓我輕鬆的以“厄運”這個刑具,去處死她們。
我的命,並沒有比她的命要高貴不少,我不想任何人成為我的“替”。
我也過於輕易的相信,人性沒有惡劣到這樣的程度。
直到,家裏保姆陳姐的女兒,陳樂橙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起初見到她的時候,她站在玄關處,穿著老舊的破衣服,對著我怯生生的喊“姐姐”。
後來她和我進入了同一所學校後,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膽怯。
再後來,她總是跟在我身後進入學校,總是將自己一身傷痕展示在大家麵前,也總是會在跟我接觸的時候,乖順得不像話。
逐漸,學校裏出現了,我是“惡女”,以虐待陳樂橙為樂,這樣的謠傳。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十分憤怒的將我推倒牆壁上:
“跟你這種人認識,真的很惡心我,樂橙都跟我們說了,你私底下是怎麼找人打她羞辱她的。”
“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惡劣的人。”
對此,我選擇一巴掌扇回去,並直言道:
“你愛相信誰就相信誰吧!煞筆沒腦子的玩意。”
可後來,事情並沒有輕易停歇,我在家裏洗澡的裸照,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學校的論壇上。
標題是“千金大小姐陪玩,隻為了刺激”。
下麵的評論區都爆炸了: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這種照片是不是陪玩的那個男的拍的爆料出來的。”
“看她那個騷樣子,真的就是幹這行的料,身材不錯哦,大小姐過夜什麼價格。”
“那腿真白啊,怎麼想不開要去幹這行。”
我坐在台階上,失神的看著這些評論,一種無端的絕望包圍了我,我該怎麼辦?
腦中的思緒還沒理清楚,眼前就忽然旋轉起來。
忽然身後被人猛的一推,我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天旋地轉間,額頭上撞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血模糊了我的雙眼,但我仍看見了站在樓梯人群中,看向我的陳樂橙。
她的眼神不似從前那樣的柔軟和忍讓,反而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她的嘴唇得意的上揚,用嘴唇無聲的念出這幾個字:
“你真的活該。”
我回家修養的這段時間裏,她開始模仿我,模仿我的字跡,穿著我喜歡的衣服出現在學校裏。
她剪了和我一樣的發型,圍在我從前的那些追求者身邊。
甚至不少同學都覺得,她比我更加像許家嬌養長大的大小姐:
“許梔就是命好,能投胎在許家,她要相貌沒相貌,要教養沒教養。”
“現在還聲名狼藉,做了爛事被發現,承受不住自殘了吧?”
“要我說,樂橙大方得體,肯定是被許梔嫉妒,才會被她之前那樣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