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初歌撇撇嘴,這個爹真不可愛,一來就找娘,也不關心一下他這個兒子!
想了想,初歌說:“我娘出門了,得幾天後才能回來,你們要是想找她,過幾日再來吧。”
出門幾日?那這個小不點一個人怎麼生活?
沈灼的心頭無端閃過這個念頭。
“你娘去哪了?”沈灼覺得奇怪,好久才反應過來他一直仰著頭和孩子說話。天知道,他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看人,怎麼今天變成他仰頭看人了!
“不確定。她經常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的。”小初歌覺得攀著樹攀得累了,還是下去吧,別一會無力了直接掉下去就大麻煩。
他往下麵望了望,正準備往下哧溜,卻見一個人影嗖的一下,接著一條強而有力的胳膊摟著他的小身子,轉瞬間初歌被安穩放在地上。
小初歌有點嚇著地拍拍小胸脯,怎麼辦,他感覺他這個爹有點能耐呢。
沈灼站在院子裏,舉目朝四周掃一眼。
很簡陋的一個院子,但很整潔,可見住在這裏的人,挺講究衛生。
“王爺。”牆外墨白叫了一聲。
沈灼沉聲道:“都在外麵候著。”
“是。”
沈灼見樹下有一石凳,凳上還有一串葡萄,地上有隻造型奇怪的木頭玩具。
他回頭看向小初歌,沒想到初歌正仰著小臉瞅著他,眼睛裏的光亮晶晶的。
沈灼克製住心頭的悸動,蹲下身子,和他平視:“你娘不在家,你爹呢?”
初歌歪著小腦袋看他,半晌笑著說:“我爹從軍去了。”
原來他是有爹的。也就是說,那個小女人,真的嫁人生子了!
沈灼的心裏,說不出一股什麼樣的滋味。
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初歌的眼睛。
他輕輕扯了扯沈灼的衣袖:“你是喜歡小禾苗嗎?”
“小禾苗?”沈灼一愣,“小禾苗是什麼東西?”
“小禾苗不是東西......啊,呸,你才不是東西!”初歌氣得小臉都鼓了起來,不,他沒想過罵小禾苗的。
“你——”沈灼恍過來。臭小子,居然敢罵他!
眼神一冷,沈灼看向小初歌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即便是她的兒子又怎麼樣,那終究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又何須對他客氣?
但,他說的小禾苗,難道是人名?她的名字?
按下心頭的怒火,沈灼問:“小禾苗是你娘的名字?”
“不是。隻是我喜歡這樣叫她——你打聽我娘做什麼?你認識她麼?”初歌不怕死地盯著沈灼,想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麼情緒來。
沈灼隻是看著初歌,沒說是與不是。
這時,牆外的墨白叫了一聲:“王爺,您得入宮了。”
沈灼站起來,臉上恢複了冷漠的神態。這一回,他居高臨下看著初歌:“別跟你娘說我來過。”
既然她都嫁人生子了,那他也不該再有什麼執念。哪怕再難忘當年的一夜,他也不可能去搶人家的女人不是?
腳下一點,身子已經掠過院牆,瞬間不見人影。
哇,好厲害!這身輕功,初歌是自愧不如。所謂慕強,就是如此。
所以沈灼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和兒子見麵,還是以輕功留下的好感。
聽著外麵遠去的腳步,初歌噘著小嘴嘟囔:“這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