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婚夜,別墅二樓的書房內,鄭喬在筆記本電腦上把一份簽好字的項目合同發了出去。
對麵很快把文件接收了,緊接著電話打了過來,“鄭總,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您跟景總大喜的日子吧?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您還擠出時間來處理合作的事,真是敬業啊。”
鄭喬淡笑著,聲音沉穩:“可見在我心裏,跟貴公司的合作勝過千金。”
“您這麼說我就受寵若驚了,鄭總,祝福您和景總新婚快樂,不打擾了。”
“謝謝,合作愉快,再見。”
鄭喬剛把電話掛斷,一抬頭,瞥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好從書房門前走過,她頓了一下,立刻起身跟出去,
“你回來了。”
男人已經站到了次臥的門口,他穿著身高定黑色西裝禮服,身姿挺拔,輪廓分明的臉上,眉骨和鼻梁的走勢巍峨,因而顯露倨傲,那雙眉眼,俊冷幽沉。
這是她的新婚丈夫,名聲赫赫的景氏集團總裁,景嘯丞。
此刻,那雙深眸朝鄭喬掃了過來。
鄭喬身上披著件淺灰色的開襟真絲睡袍,領口處露著裏麵蕾絲吊帶的邊緣,衣服材質柔軟,服帖,跟她泛著柔光的軟嫩肌膚相得益彰,她出來得急,睡袍下擺在白皙的大腿邊緣輕輕晃蕩。
景嘯丞眼眸一垂,嗓音淡漠,“不愧是鄭氏集團的接班人,新婚夜,都不耽誤處理公事。”
看來剛才她跟李總打電話被他聽到了。
鄭喬漆黑長睫輕輕眨了眨,柔聲解釋,“我回到家洗漱完畢,閑著也是閑著,打算邊處理工作邊等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回來了,晚宴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新婚晚宴,沒有新娘子不出麵的道理,但晚宴剛一開始,景嘯丞就叫人把她遣送回來了。
鄭喬邊說著話邊一步步朝景嘯丞走近,可他那雙深眸像是壓著沉甸甸的危險,她在離他半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沒敢再往前。
她洗過了澡,渾身上下散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氣,悠悠蕩蕩地飄了過來。
景嘯丞眉心一緊,冷臉轉過頭去,長臂一伸,去開次臥的房門。
鄭喬眼底一慌, “新婚夜,我應該專心在家等你,對不起,我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
他輕蔑地冷哧一聲,頭都沒回,直接推門而入。
房門被他用力一甩,在合上的前一秒,鄭喬及時用胳膊擋了回去,對衝的力道太大,胳膊瞬間疼得她輕呼出聲,“欸,你......”
他轉過頭來,像是耐心耗盡,渾身躁意盡顯,“滾遠點。”
鄭喬捏著胳膊,暗自調整呼吸:“今晚我在家工作是我的錯,但你在宴會上應酬,不也是在為集團的發展殫精竭慮嗎?是,鄭氏集團廟小,搬不上大台麵,所以,我們隻能勤勤懇懇把分內的事做好。”
她這番話句句帶刺,景嘯丞猛得轉過身,兩步朝她壓過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沒讓你出席晚宴,你有怨氣? ”
他身高得接近一米九,鄭喬也不矮,可她光著腳站在他身前,頭頂剛到他下巴頦兒,她微微抬起腦袋,那張剛剛沐浴過的臉,不染一絲粉脂,卻美得渾然天成,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猿意馬。
可景嘯丞到底不是尋常男人。
他那雙暗眸在深處翻攪,像是在起心動念,隻不過起的不是色心,而是恨不得宰了她。
鄭喬雙腿有點想抖,她用盡全力控製著,動了動唇瓣:“我沒......”
他盯緊她的臉:“不愧是鄭國荀的女兒,你們鄭家還真是一脈相承的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