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此之前,景嘯丞原本有個未婚妻,是韓希沫,但韓希沫父親前段時間突然被帶走調查了。
景韓兩家交往過密,韓家被拉下馬,景家很容易受到牽連,鄭國荀用手上掌握的景韓兩家來往的重要把柄要挾景嘯丞娶了鄭喬。
所以,別說罵兩句了,就算是景嘯丞真對她動手,鄭喬也得受著。
鄭喬低著頭沉默了兩秒後出聲:“我替我爸跟你道歉,但在這種敏感時期,與我們家聯姻,不是也正好可以向外界表明景家已經徹底割斷了與韓家的關係嗎?”
景嘯丞要刀人的眼神徹底藏不住, “這麼說,不是你們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景家要靠你們鄭家救我於水火?嗬,你們父女倆耍聰明耍到我頭上了,我從沒見過像你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就這麼上趕著嫁給我,好,我成全你,我這就讓你好好嘗嘗嫁給我是什麼滋味兒。”
他邊說邊往她身前逼近。
他喝了酒,身上的酒精氣息混雜著他身上凜冽的男性氣息朝她兜頭而來。
他的眼神沿著她的臉,脖頸,寸寸下移,可那不是正常男人被欲望支配的眼神,更像是屠宰場的屠夫,拿著剔骨刀,在考慮先從哪下手為妙。
鄭喬感覺身上的毛孔“騰”地全體豎立起來,她抖著雙腿,連連往門外倒退。
“你喝多了,心情不好,今天先不聊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毫不遲疑地轉身就逃,她光著腳,拐進主臥門裏的時候,腳下打滑,她攀住門把手,才險些沒摔倒。
身後,景嘯丞幽深的目光盯著她跟兔子似的狼狽逃竄,心口憋的那股鬱氣總算才消散了一點。
鄭喬關上門,心臟仍“砰砰砰”地跳,後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景嘯丞是商人,但景家的勢力在北城根深蒂固,關係網錯綜複雜,黑白兩道通吃。
鄭喬暗自懊悔,剛才實在太莽撞,他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她幹嘛非要在閻王爺頭上動土?
但......鄭喬還是不甘心。
閻王爺也得顧全大局不是?
景嘯丞剛折回次臥,身後再次響起磨人的女聲,“我想了想,還是得邀請你跟我一起去睡主臥。雖然婚禮辦完了,但外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還在盯著你。這種敏感時期,你至少應該麵上做做樣子,免得讓人抓住了把柄。”
鄭喬站在次臥門口,攥著兩個拳頭,緩了口氣,繼續道:“我看了,主臥房間很大,大床跟沙發隔得很遠,你睡大床,我睡沙發。”
他轉過身盯著她,好一陣暗眸翻湧。
鄭喬麵上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但心底早就抖得跟篩糠似的了,她撐不過兩秒就別開了視線,轉身就朝主臥走了回去。
她在沙發上剛躺下1分鐘,景嘯丞推門進來了。
房間很大,鄭喬在沙發上,都聽不見床上男人的動靜。
可她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淩晨2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電話是保鏢打來的,掛了電話,鄭喬一個翻身想從沙發上起來,可她雙腿發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你又想幹什麼?”
大床上傳來男人陰氣沉沉的叱責。
鄭喬的聲音在暗夜裏打著顫:“我爸......不好了。”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沒敢開燈,摸著黑,半天才把衣服穿好,拉開主臥的房門就踉蹌著跑了出去。
黑色路虎停在別墅大門外,鄭喬跑出去直接拉開後座車門,上了車,汽車發動機在安靜的別墅區發出一陣轟鳴,隨後揚長而去。
別墅二樓,景嘯丞披著睡衣站在窗邊,盯著遠去的車身,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命令道,“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