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聽晚心臟刺痛了一下,就像被蚊子叮咬,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生不出孩子,也沒辦法阻止周柏彥跟別人生。
更何況她已經準備要離開了,有什麼資格去管這些事?
到時候作為前妻,一定會獻上自己最真摯的祝福。
謝聽晚開了藥,自己坐在輸液室裏吊水。
時間太長,她不小心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卻發現血液回流已經染紅吊瓶了。
護士見狀匆匆趕來。
“天呐,回了這麼多血,差點就要出事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男朋友呢?”
謝聽晚打了個哈欠。
“我有老公。”
“但是死了。”
護士露出同情的目光。
謝聽晚一轉頭,跟在門外路過的周柏彥對視上。
他微微皺眉,推門進來。
“你怎麼在這?”
護士有些尷尬。
“你就是她老公?怎麼看人的,回了這麼多血都不知道。”
周柏彥這才看見桌子上已經空掉的幾個吊瓶。
“你生病了?怎麼不說?”
“你隻顧著陪莊沚澄,怎麼會在意我不舒服?”
謝聽晚剛想起身推開他往外走,雙腿一軟,直接倒在男人懷裏。
周柏彥二話不說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抱起往外走。
謝聽晚不斷掙紮,用拳頭狠狠地捶著周柏彥結實的後背。
“你放我下來!”
周柏彥像是懲罰性地扇了一下她的屁股,力道不輕不重,懲罰的意味濃厚。
“這裏是醫院,安靜點。”
謝聽晚瞬間臉色發紅。
隻是走到半路,就看見秘書匆匆忙忙跑過來。
“周總,不好了,莊小姐剛剛在診室裏麵試藥,一不小心過敏了,現在正在搶救室裏搶救。”
周柏彥猶豫片刻,直接將謝聽晚放下來。
“送太太回家。”
隨後直接往搶救室的方向走去。
謝聽晚渾身發燙,腳步有些不利索,剛走兩步就直接跪在地上。
秘書想要上前扶她,卻被一把推開了。
她整個人跌跌撞撞地上了司機的車,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家中。
謝聽晚蜷縮在冰冷的被窩裏,腦子裏渾渾噩噩的,不斷閃過從前跟周柏彥的所有回憶。
剛嫁入周家的時候,周柏彥還沒在港城裏站穩腳跟。
是她陪著他全世界來回跑業務,喝酒喝到吐是常有的事情。
等周氏終於走到無人敢置喙的地步,周柏彥買下了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跪在頂樓的天台上親手給她戴上。
當時她紅著眼,笑著開口:
“不管你送易拉罐環還是海瑞溫斯頓,我都愛你。”
“恭喜你,周總,這一路走來不容易。”
或許是年紀輕或許是情誼深,謝聽晚隻覺得可笑。
明明知道她有病在身,還是依舊沒有一絲猶豫拋下她去陪莊沚澄。
有情飲水飽,也擋不住人心會變。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哢嚓一聲門開了。
一個熾熱的身軀在身後貼上來,一雙大掌探入謝聽晚的腰間。
謝聽晚伸手抵在周柏彥的胸膛上,想要抗拒他的觸碰。
下一秒,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頜,直接低頭霸道地吻在她的唇上。
她動彈不得,隻能任憑男人掠奪。
謝聽晚咬在周柏彥的薄唇上,血腥味在口腔交換蔓延,刺激著周柏彥的血腥因子。
他紅著眼加深了這個吻,直到謝聽晚快要喘不過氣來,才鬆開她。
“我們要個孩子。”
“等有了孩子之後,沒有人能撼動的了你的地位,你沒必要再去糾纏沚澄不放。”
謝聽晚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了,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咬牙,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周柏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