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柏彥,你把我當什麼?”
“在你眼裏我是一個下賤到需要用孩子來維護自己地位的女人,還是一個隨時隨地可用的泄欲工具?”
“你真讓我惡心。”
周柏彥被打的偏過臉,隨手慢條斯理地擦掉嘴角溢出的血絲。
他淡漠地看向雙目赤紅的謝聽晚。
“你明知她不會威脅你的地位,為什麼非要抓著她不放,讓大家都生厭?”
“你從前明明一向聽話,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謝聽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忽然間笑了。
她從前退讓過,甚至給過周柏彥機會斷掉,他們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才發現,不論她如何退讓,隻會得到對方的得寸進尺。
如今不讓她放肆,也放肆這麼多回了。
“我就是要做這個惡人,讓你們都不好過。”
“周柏彥,你質問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曾經也抱著我說愛我,許諾這輩子隻有我一個人?你問我為什麼變了,我也想問你,為什麼變得不愛我了。”
兩個人目光相對,都在對方眼底看見失望。
周柏彥恨她不識大局。
謝聽晚恨他生性薄情。
半晌後,周柏彥才緩緩開口。
“聽晚,你不能永遠活在過去。”
“今晚我留在淺水灣,你自己好好休息。”
他下床隨意披上一件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聽晚躺在冰冷的床上,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通對方的電話。
“我聽說tvb新出了一個新聞女王,什麼新聞都能挖出來?”
“幫我挖出周柏彥和莊沚澄的私密照發出去,一個億,立刻打到你帳戶上。”
第二天一早,謝聽晚起床時就發現微博網絡已經癱瘓了。
她慢悠悠地下樓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坐在餐桌前仔細翻看網友的評論。
港人的嘴一個賽一個的毒,罵的莊沚澄的微博直接被禁止關注,不允許任何人評論。
【錢在哪愛就在哪,我第一次見這麼寒酸的二奶,混了那麼久還是一個小小的職員,還敢跳出來耀武揚威,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三年前周柏彥給周太太舉辦慈善晚會直接捐贈十個億,她身上戴著的那點金,都不知道夠不夠別人的零頭。】
......
吵吵鬧鬧,上千條評論,全都是罵莊沚澄的,謝聽晚也懶得再翻。
網友將她噴的體無完膚,卻唯獨放過了周柏彥。
出軌兩個字印在他身上成了風流韻事,成了印證他魅力的一環。
謝聽晚剛吃完早餐,就看見大門打開,周柏彥的秘書帶著人抱著一箱箱珠寶魚貫而入。
“太太,這是周總在紐約特地給你買的,說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特地命人送來。”
謝聽晚隨手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枚戒指放在掌心仔細查看。
雖然寶石快有鴿子蛋般大,但是謝聽晚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贈品。
她隨手將戒指丟進魚缸裏。
隨後輕笑一聲。
“周柏彥現在跟誰在紐約?”
“這......我們不清楚。”
見秘書支支吾吾的樣子,謝聽晚就知道自己拿的都是莊沚澄挑剩下的。
估計是他的小情人心情不好,他帶人出門散心,還故意暗地裏踩她一腳來出氣。
謝聽晚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跟周柏彥一同旅遊過了。
自從莊沚澄出現後,他一直用公事繁忙為借口推脫,實際背地裏卻是帶著情人周遊世界。
她都不記得自己買斷過多少周柏彥跟莊沚澄的私人照了。
多少個夜裏,她曾哭著想過,為什麼港城到挪威的飛機一萬公裏,周柏彥不能為她坐一次。
後來她也不再奢求,與其求著別人,不如自己前行。
謝聽晚久違地拿著周柏彥給她的卡出門。
幾乎是見到什麼全都包下,拍賣行裏一百件貨品,全都點天燈拿下。
遠在紐約的周柏彥拿著幾十億的欠款單匆匆回港時,隻見謝聽晚優雅地坐在餐廳頂樓,一旁就是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周柏彥麵帶倦色,隨手將文件甩在桌上。
“我不信你連區區三十億都拿不出來。”
“聽晚,你若是想要我回來陪你,打一個電話便是了,何必鬧的這麼複雜?”
謝聽晚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後拿出手機,播放了一個視頻。
畫麵裏,莊沚澄嘴裏塞著白布被綁在椅子上不斷掙紮,眼裏透露著驚恐的目光。
下一秒,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猛然揚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