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太容易過敏了,尤其對我。
我觸碰她之前必須戴好醫用手套。
三個月一次的親熱要穿著防護服,戴三層套子。
然而五年結婚紀念日前夕,我發現她的辦公室裏有陌生男人的內褲。
我冷聲發問,她一臉無辜。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誰惡作劇吧。”
我當時忍住了,私下裏詢問司機,才曉得她的竹馬上個月回國,
直接成了她的私人秘書。
司機遲疑道:
“上個周末,柳總說是開會,其實是和王先生去洗鴛鴦浴了......”
“您救過我媽,我實在不願看著您被騙。”
道謝後,我聯係了離婚律師。
柳明淑,我們完了。
......
拿到新鮮出爐的離婚協議書,我徑直去了柳氏大廈。
好幾個員工看到我,神色異樣。
我一腳踹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裏麵大戰正酣,一片狼藉。
資料雪花一樣到處散開。
那個飲食稍有不注意就會過敏、無法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的柳明淑,
現在被一個男人按在辦公桌上,顛鸞倒鳳。
男人快意的低吼,轉臉看向我,盡是滿足和得意。
我認出這張臉,正是柳明淑的竹馬,王賀。
大學時就出國留學了,連我和柳明淑結婚都沒回。
“你們先去忙自己的工作。”
我對員工們說了一句,走進辦公室,反手摔上門。
哐當巨響。
柳明淑慌亂起身,穿起衣服,張口卻是說:
“你別過來!我會過敏的!”
她毫無心虛,責怪我:
“說好了你來我的地方要先打招呼、穿好防護服的,出爾反爾!”
我向來把維護她的身心健康當做第一要緊事。
不過現在起,不是了。
畢竟王賀的手還直接搭在她腰上,沒見她過敏。
他慢條斯理拉起拉鏈,額頭上還沁著汗水。
“姐夫,你不用多想,明淑剛才腳抽筋了,我幫她按摩一下。”
他嘴裏對我解釋,眼神卻仍舊曖昧的注視著整理頭發的柳明淑。
好一個竹馬,茶醃的吧。
我沒搭理他,將離婚協議書扔去柳明淑腳下。
柳明淑皺著眉,戴好手套才伸出兩個指尖捏起來。
她不喜歡觸碰可能有灰塵的東西,尤其是經了我的手。
瞥了一眼,她扔掉協議書,不耐道: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都說了那肯定是誰的惡作劇!就你多想!”
嗬,她大概以為我是傻子。
可我不傻,也不想忍。
“離婚吧,你不嫌惡心,我嫌。”
我的話讓她嗤笑出聲。
“說什麼傻話呢你,我奶奶能同意嗎?”
“婚後這五年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偶爾犯一次錯你何必硬抓著不放?”
聽她口氣,我若不放就是我錯了。
她拍了拍王賀。
“你先回家吧,放心,沒事的。”
王賀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紅痕明顯的鎖骨,輕笑道:
“行啊,我都聽你的。”
“別吵架,到底是怪我。”
不怪這個男小三,難道還怪我這個丈夫嗎?!
我衝上去就一拳揮出。
王賀身體一晃,險先摔倒。
柳明淑愣住,她眼裏的我從來沒發過一點火,永遠平聲靜氣。
王賀定定神,拉住柳明淑,隱忍的說自己沒事。
他的手先前按在了牆壁上。
柳明淑下意識想避開,又忍住,對他憐惜極了。
我心裏浮現出這些年的處處小心,就連婚禮和洞房都全副武裝。
“李崢,你幹什麼?!”
她大怒,而我隻想笑。
“履行我作為你丈夫的職責。”
“維護家庭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