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魂落魄的走進主臥,我下意識穿上了防護服。
五年下來,柳明淑把這個習慣訓成了我的本能。
但她現在好了呀!
下一刻,柳明淑也來到門口,用眼神示意我離遠點。
看來她的過敏沒好,僅僅是對王賀不過敏。
“你吃的什麼藥?哪來的毛病?”
應該有三年多吧,我時時刻刻擔心誘發她的過敏,每次見麵都要反複消毒。
長期的提心吊膽,我開始恐慌、失眠,最終確定為廣泛性焦慮障礙。
她主動的詢問讓我升起一絲希望,卻聽她說道:
“天底下哪裏有打人的催眠師?”
“這樣,你不是很想當爸爸嗎?辭職帶孩子吧。”
“對,我懷孕了,正好後天是集團周年慶,我會公布這個喜訊。”
“將來王賀也會幫你一起帶孩子,你倆好好相處。”
我頓感荒唐,不知道她怎麼能如此坦然的說出這種屁話。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握緊拳頭,指尖深深的嵌入掌心,
“李崢,你大度一點,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王賀永遠不會代替你。”
“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
我嗤笑:
“離婚以後,你和你的私生子、男小三,都和我沒有一分錢關係!”
柳明淑淡淡諷笑,笑我不自量力。
“你以為你有離婚的權力?別忘了你那個小妹妹的肝源還得靠我家找。”
“奶奶那裏你就別去打擾了,保安組知道誰才是當家人,你的話傳不過去。”
父母去世後,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
她的肝病拖延不得,柳明淑稍作手腳,她等到死也等不到肝源。
我低下頭,屈服了。
周年慶奢華盛大,嘉賓如雲。
我和柳明淑、王賀一起出席。
不少人看笑話似的看著我。
“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也能忍,果然能當豪門女婿的不是一般人呐!”
“那些激情照片是他放的吧,還以為多厲害呢。”
“再厲害也不能得罪總裁老婆呀,真被掃地出門了怎麼辦?”
王賀走近我身邊,用耳語譏諷道:
“姐夫,當了太監就是不一樣,比真男人能忍多了啊。”
記者們紛紛對準我們三人拍照。
柳明淑用眼神警告我別耍花招,然後笑著要開口。
我搶先奪過話筒。
她猝不及防,臉色一變:
“李崢!”
我再無猶豫,肅容道:
“諸位,我要公布一則喜訊。”
“我與柳明淑女士感情破裂,即將離婚。”
“從此兩不相幹,尋覓各自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