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哥哥蕭邢憑借我代筆的水墨畫入贅了沈氏豪門。
如今沈老太太大壽,他卻將我攔在書房外。
“沈老是國畫泰鬥,最講究氣度風骨,所以你今晚就別說話了。”
我正為準備的壽禮畫作鈐印,聞言動作一頓。
稍不注意,刻刀劃破指尖,一滴血珠染紅了白鶴的丹頂。
蕭邢立馬皺眉,搶過畫軸怒斥:
“這可是要送給沈老太太的壽禮,你怎麼這麼毛手毛腳?!”
他試著補救,卻不知如何下筆,氣急敗壞地扔回我懷裏。
“快補好,要是讓老太太不高興了,我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用指腹暈染,將血跡化作了白鶴頭頂那抹鮮活的朱砂。
甚至比之前更加孤傲清絕。
他奪過煥然一新的畫作,滿意地放進木盒。
上車前,冷冷警告我:“記住了,閉上你的嘴。”
他又帶著我的心血,去換他的平步青雲。
但我早就習慣了。
從七歲那年,我為了救他被嚇成結巴開始,我的人生就成了他的踏腳石。
隻是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當他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