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豪門的第五年,我在商場廁所撞見爸媽和蘇晚。
看著我跪在地上費勁擦去痰漬,蘇晚狠狠踩住我的手:
“沈墨,你骨頭真夠硬的,寧可掃廁所,也不肯說出真相。”
“我當年真是眼瞎才看上你。”
“要不是提取記憶必須自願,我早把你切片提取了!”
爸媽也紅著眼,死死盯著我:
“小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你哥好端端去旅遊,怎麼就一個沒了命,一個斷了腿?”
“你就這麼恨你哥?連隻是疼一下的記憶提取也不肯做!”
見我始終沉默,他們再次怒不可遏。
像五年前那樣,又一次打斷了我完好的那條腿,扔出商場,斷了我最後的生計。
我絕望地癱倒在冷風裏,緊緊攥著口袋裏的腦癌診斷書。
為什麼重來一世,結局還是這樣潦草?
未婚妻我讓了,家產我棄了,他們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既然躲不掉,那就用我這將死之人的記憶,碾碎他們偏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