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走進包間。
謝池躺在地上,頭上都是血,杜斌一邊安撫溫梨,一邊準備打120,又有些猶豫。
看到盛焰進來,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焰哥!”
盛焰徑直走到溫梨跟前。
她身上的襯衣被完全撕破,遮不住內衣,裸露在外的皮膚,有明顯的曖昧痕跡。
她抱著自己,隱忍著哭聲,整個人微微發顫。
盛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衣服,讓杜斌去衛生間拿了浴巾出來,先給她蓋上。
她瑟縮了一下,恍惚的抬頭,看到他的瞬間,兩顆眼淚落了下。
她的身子往前傾,可雙手隻是用力的捏住自己的胳膊,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克製守禮,她說:“謝池發酒瘋,他......”
她哽住,沒有再說下去。
盛焰讓杜斌去找酒吧經理過來,得把這件事按住,可不能傳開。
謝池現在已經完全不省人事,地上有沾血的煙灰缸。
盛焰看到溫梨手上的血,拿出手帕,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手上的血跡擦掉。
他的掌心溫度微涼,貼在她的皮膚上,有很好的降溫作用。
她的手腕上有勒痕,皮膚溫度偏高。
盛焰垂著眼簾,專注於她的手,說:“伯母要是知道這件事,就算謝池再喜歡你,也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了。”
溫梨沒有說話。
盛焰把她手上的血跡一點點擦幹淨,而後將手帕塞進她的手心裏,說:“我會幫你瞞住。”
溫梨用力捏緊,“謝謝你。”
他們最終沒有叫救護車,盛焰聯係了朋友,杜斌安排了車子,把謝池秘密送了過去。
盛焰學醫的,他人雖然在國外那麼多年,但是跟國內這邊的教授同學,一直聯係密切。
私立醫院,相對私密性比較好。
經過檢查,有輕微腦震蕩,休息幾日就好,不算嚴重。
此時,溫梨坐在車裏等著。
她望著夜色發呆,烏黑的眼珠子如這夜色一樣靜謐,深不可測。
突然,她發現隔壁的車子正在晃動,她專注的看了好一會。車子晃動的頻率逐漸加快。她甚至能從中看到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正當她看的入神,車門突然打開。
夜風一下灌進來,吹開了蓋在身上的衣服。
她嚇了一跳,卻忘記抬手遮掩。
盛焰動作一頓,四目相對。
溫梨咽了口口水,尷尬的轉開了頭。
這時,杜斌的聲音傳來,盛焰立馬關上車門。
兩人在外麵聊,車子的隔音倒是不錯,溫梨隻能看到兩人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五分鐘後,杜斌離開,盛焰上車,身上還帶著一股很淡的煙味。
剛剛看到是杜斌在抽煙。
盛焰是優等生,不抽煙不喝酒也不賭博。
空氣裏有藏著幾分詭異的尷尬。
溫梨側頭看著窗外,故作鎮定。
這時,盛焰丟了一包消毒濕巾到她手裏,沉聲道:“擦擦手。”
一股血氣瞬間湧到頭頂,臉頰熱的發燙。
她低下頭,手指勾住落在腿上的那包濕巾,而後握在手裏,長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落下來,擋住臉頰。
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長久的沉默,讓車內的氣壓變得更低。
盛焰:“誰教你的?”
他的語氣冷淡,沒有什麼溫度。
五年前,他出國前,他倆關係決裂,互相刪除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這五年裏,她作為謝池的女朋友,在他們那個小群裏也時常說話,卻從來也沒有跟他這位名義上的哥哥搭過一次話。
隻有在過年時,一家人同他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她會隔著屏幕喊一聲哥哥。
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交流。
溫梨沉默不語,指甲摳著包裝上的貼紙。
她原本以為他以後就要定居國外了呢。
溫梨舔了下唇,轉過臉,透過發絲看著他的側臉,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他薄薄的唇上,她說:“你咯。”
他餘光看過來。
視線在空中交彙,溫梨抬手將頭發撥開,別在耳後。
她靠近一些,伸出手勾住他的襯衣領子,問:“哥哥,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