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眉目不動,與她對視。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氣息逐漸融在一起,車內的氣溫也逐步攀升。
溫梨的目光往下落,停在他的唇上,說:“謝池已經不是處男了,就算我要嫁給他,我也不想帶著我的第一次。”
“我不想去找別人......”她的手指輕輕觸碰他的鎖骨,“正好哥哥你回來了,你幫我。”
她又慢慢的靠近,她的額頭碰到了他的下巴,與他的唇,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她的心跳逐漸加快,嘴唇漸漸靠近他的凸起的喉結。
就在嘴唇快要碰到的瞬間,盛焰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下一秒,盛焰便握住她的手臂。
來電是盛夫人。
他將溫梨推開,接起了電話,“媽。”
盛夫人:“你出去了?”
盛焰嗯了一聲,隻是尾音忽然變調,又瞬間噤聲。
是溫梨突然湊上來,吻了他的唇。
她的手壓在他的腿上,隔著布料,她的手掌仍能感受到他腿部結實的肌肉。
盛焰此刻避無可避,他用眼神警告,可溫梨並不看他的眼睛,她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
她能清晰的聽到盛夫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出來,“你在幹什麼?”
盛焰喉結滾動,一隻手扣住溫梨,不讓她亂動,回答盛母:“我現在有事,您先休息。”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不等他說話,溫梨再次吻了上去。
她抓住他肩頭的衣服,吻技有些生澀。
搭在身上的那片衣服落下來,落在盛焰的手上。
他捏著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平靜的表麵下,一定湧動著最熱烈的血。
下一秒,他捏住溫梨的下巴,輕而易舉將她推開。
夜色下的眼神無比深沉。
溫梨有些呆愣,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烏黑的眸子濕漉漉的,變得弱小又軟糯。
她咬了下唇,說:“求你成全我。”
她帶著哭腔,繼續道:“隻有你會保守住這個秘密,我永遠不會說出去。”
盛焰哼笑,“你要在車上?”
溫梨點頭:“嗯。”
盛焰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用力磋磨了兩下,說:“那你倒是挺開放。”
溫梨:“第一次總要印象深刻一點,說不定以後就不會有了呢。”
盛焰的眼神是冷的,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欲望。
可溫梨分明感覺到他的變化。
倏地,盛焰拖住她的腿,一下將她抱到身上。
順手調整了一下座椅。
車內無比的局促,可又讓兩人變得異常緊密。
霧氣覆蓋住車窗。
溫梨的手機落在座位下麵,手機屏幕亮起,盛阿姨三個字在屏幕上跳動,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手機靜音了。
黑色的夜空,突然劃過一道閃現,將整個夜幕照成白晝,緊跟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雷聲掩蓋了車內溫梨的叫聲。
雨水砸落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與車內的喘息聲融在一起。
與此同時,躺在病房裏的謝池驟然醒來,腦袋上劇烈的痛,讓他想罵人。
“溫梨呢?她不是來了嗎?怎麼隻有你?”
杜斌:“盛焰帶著她走了。”
謝池揉著發疼的腦袋,說:“盛焰回來了?”
杜斌:“哥,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一點都沒聽。”
謝池拔掉手裏的針頭,“走了。誰他媽要你送我來醫院,萬一被我媽知道就完了。”
謝池不顧勸阻往外走,杜斌也拿他沒有辦法。
外麵風雨交加。
雨點過於密集,雨刮器都來不及清掃。
杜斌開著車經過停車場的時候,餘光一瞥,漆黑的停車場裏有一束突兀的車燈光,那個位置好像是盛焰停車的位置。
不過這個時候,他應該走了吧。
車子慢下來,謝池注意到他一直在看外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雨幕中那道車燈光很顯眼,穿透力很強。
“你在看什麼?”
杜斌撓頭,“之前盛哥的車就停在那裏,我看著有點像。”
謝池的黑眸微不可察的深邃了幾分,摸了摸嘴唇,說;“開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斌:“對對對,可能還沒走。嫂子肯定還是很擔心你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
謝池的頭隱隱作痛,他並沒有糾正杜斌的叫法。
杜斌打轉了方向盤,朝著那輛車開過去。
車子停下,停在那輛定製款的阿斯頓馬丁前,車燈太亮,照著他們,謝池根本看不清楚半點,他抬手擋著眼睛,煩躁的摁了兩下喇叭,算是提醒。
可車燈完全沒有要熄滅的跡象。
杜斌:“我來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杜斌盯著謝池的臉色,見他默認,就立刻撥通了盛焰的手機。
他開了免提,將手機擺在兩人之間,方便謝池能夠聽到。
嘟——嘟——
“喂。”
電話接通,盛焰平靜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謝池一直側著頭,視線落在那輛車上。雨幕如一張輕薄的紗布,籠罩在那輛阿斯頓馬丁上,很難看清楚車內的人。
可看的再仔細一點,卻不難發現,車窗上布著的那層讓人浮想聯翩的霧氣。
杜斌正想開口,謝池突然打開車門,就這麼直接走進了雨裏。
杜斌一驚,大喊了一聲,“哥!你不要命了!你的腦袋不能進水啊!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