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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氣得跟人吵了好幾架，火氣大得連我們家的大黃狗都得繞道走。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詛咒我閨女，讓我逮住非撕爛她的嘴！”

這事，除了王桂芳不會有第二個人。

“你都二十三了，再不結婚就是老姑娘了，這可怎麼辦？”

我媽瞅著我眼淚都下來了，我知道她怕我老無所依，但一個人的觀念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

我趕緊給我媽倒了一杯水。

“媽，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先在家裏自學避避風頭，省得出去被人指指點點。”

上輩子我特別羨慕別人有養老金，有的人養老金甚至一兩萬，比年輕人的工資都高。

後來我發現，但凡有養老金的人，兒女都比較孝順。

養老金越高，兒女越孝順。

漸漸我就品出點味來。

外麵關於我的流言一直不斷，我媽很長一段時間都陰沉著臉。

我卻在書中如魚得水。

上輩子我輔導兒女孫子，從網上學了不少東西，剛好派上用場。

期間，王桂芳也來找過我幾次。

偶然被她撞見我正在看書，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桂芳生產那天，我踏進考場。

考完試出來，聽說她生了個大胖小子。

滿月酒那天，我媽非拉著我過去吃席，說讓我沾沾喜氣。

所有人都圍著新生兒和產婦，吉祥話不斷。

我細細打量著王桂芳，她雖然豐滿了不少，可臉色卻很憔悴。

上輩子她一直沒生孩子，五六十歲依然嬌憨的像個小女孩。

而我早早就被孩子和家務瑣事折磨的滿頭白發，雙眼無神。

突然，王桂芳越過眾人，目光直直向我看來。

“秀蘭，今天也是你的大喜事哦，我給你介紹了一個好對象。”

說著她朝一個方向努努嘴，“就是那個給人倒酒的男人，他叫趙大海，家裏幹米麵加工的。”

“他各方麵條件都挺好，關鍵還不嫌棄你不能生的流言，你覺得怎麼樣？”

我媽欣喜地看向趙大海，越看越滿意。

“有眼色，又勤快，家裏條件也好，就是身板太瘦了。”

王桂芳笑著跟我媽拉家常，“嬸子，人家又不幹什麼體力活，瘦點很正常。”

我媽連連點頭，轉頭問我：“秀蘭，你覺得怎麼樣？”

她和王桂芳都直直盯著我，我卻如墜冰窟。

趙大海上輩子結婚十幾年一直沒生孩子，逼著他老婆喝各種偏方，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

他老婆忍無可忍，當街吆喝起來，大家才知道不能生的是趙大海。

那玩意堅持不了兩分鐘就軟了，偏偏他還很變態，最喜歡用工具使勁捯弄。

他老婆邊說邊哭，別提多可憐了。

想到這我渾身抖了抖，王桂芳這是怕我逃脫，想徹底綁住我永絕後患啊！

我死死掐著掌心，麵上卻故作疑問。

“桂芳，你不是說懷孕難受，讓我這輩子都別生孩子嗎？怎麼又要給我介紹對象？”

她瞳孔猛縮，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哎呀，秀蘭你誤會我了，我是當時太難受胡說八道呢，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要是有壞心思，今天也不會給你介紹這麼好的對象了。”

我媽原本要吃人的臉色，這才好轉一點。

王桂芳見狀，繼續追問：

“秀蘭，你覺得趙大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