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清命硬,沒死成,並且在七天後出院了。
隻是有點不知道該去哪。
天下之大,竟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休息,沒過二十分鐘,就被一夥人架上車,送回沈家別墅。
沈司月的眼睛通紅,近乎癲狂地質問他: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亂走,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一句話都不留就消失!”
“你這七天到底去哪鬼混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七天,就是我的婚禮!”
賀文清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我在醫院,你不是知道嗎?”
沈司月的怒氣一滯。
臉上除了狐疑,還帶了點慌張:
“真的?你沒騙我?傷這麼嚴重嗎?”
這時,溫年卻在一旁幽幽地說。
“賀哥,你在撒謊吧,經紀人剛才給我發了條視頻,這是不是你?”
沈司月一把奪過手機。
隻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摟著兩個美女在酒吧裏一瓶接一瓶地喝酒。
最後甚至摟著一個人,去了角落裏親熱。
男人隻露出下半張臉。
那是溫年最像賀文清的地方。
沈司月的表情僵硬了,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溫年冷著聲音質問:
“賀哥,你倒是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幾天一直和經紀人在一起,月月也知道,而且我受了傷,不可能跑出去喝酒。”
“和我長得這麼像的,就隻有你了吧。”
賀文清隻感覺一陣頭疼。
“不是我。”
溫年急聲打斷:
“賀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會毀了我的,你知不知道狗仔要我花二百萬買下視頻。”
“不過我不跟你計較這個,隻是,你怎麼能背叛月月!”
賀文清扯起嘴角。
原來找他回來,不是因為沈司月擔心他,而是要拿他興師問罪。
他轉向沈司月:“你也信了?”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沈司月的表情緊繃著,咬緊了下唇。
“如果你說六年前,我是知道的。”
賀文清隻感覺有一隻鋼針紮進他的大腦,疼得他一陣眩暈: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六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你。”
“可我現在不信了。”
沈司月的眼中滿是受傷。
“你給我帶來的這三年的傷害,是永遠無法抹除的。”
“好,我可以信你這七天沒有出去亂搞。”
“但你要告訴我,你假死的三年,都去幹什麼了?”
賀文清的話通通都被堵在喉嚨口。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滿嘴都是苦澀。
他去臥底了,臥底在最危險的犯罪組織,幾經生死。
可為了沈司月的安全,這不能說。
他隻能幹巴巴地解釋:“我真的在醫院,不信你去查。”
“醫院沒有你的就診記錄哦。”
溫年在一旁低頭按著手機。
“我早就查過了。”
沈司月的表情滿是失望。
“賀文清,你真的太過分了。”
“作我的保鏢都玩忽職守。”
“作為處罰,關你三天禁閉。”
賀文清渾身一僵,腳步不斷後退。
“不行,你不能這麼對我。”
“幹嘛?隻是關禁閉而已,你夜視視力不是班裏最好的嗎,還會怕黑?”
沈司月滿臉古怪。
隨後不顧賀文清的反抗,直接吩咐:
“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