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將賀文清放出來,沈司月一怔。
“你沒事吧?怎麼感覺怪怪的。”
她沒有走進那間地下室。
自然不知道,牆壁上滿是他抓撓出的血痕。
但沈司月莫名心虛。
她自覺已經不生氣了,想方設法對賀文清好。
因此,在賀文清自覺走向雜物間時,拉住了他。
“我給你新安排了一間臥室,你以後不用住在這了。”
“我說的讓你搬出去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嗎?”
賀文清想到就在查出肺癌之前。
沈司月給他看結婚證,讓他搬走,那個得意的表情。
他扯了扯嘴角。
“隨便,我住哪裏都行。”
反正他已經經不起沈司月折騰了。
沈司月的表情更加愧疚。
流水一樣的禮物,被端到賀文清麵前。
最新款的顯卡和電腦。
幾千萬的胸針和腕表。
還有她親手做的蛋糕。
賀文清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沈司月要發火的時候,接到了溫年的求救電話。
“月月救命!有人要綁架我!”
沈司月正煩著,張嘴就是嗬斥:
“我沒功夫跟你開玩笑,太平盛世誰有閑心綁架你,你的極端粉也沒有這麼極端吧?”
“不要再打來了。”
賀文清想了想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
輕聲說:
“可能是來綁我的,我的仇家很多。”
沈司月的手僵住。
趕忙派了幾百人個人出去找。
隻是找到時,溫年的雙腿已經被打斷,痛得不斷哀嚎。
賀文清跟過去看了一眼。
一看就不是那幫人做的。
和他無關。
轉身想走的時候,卻被沈司月拽住。
“你去哪?你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不收拾?”
賀文清直直地看著她。
“你要怎樣?再關我幾天禁閉?”
沈司月打了個磕巴,支支吾吾地開口:
“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道個歉啊。”
“不用,我不怪賀哥。”
溫年留著淚,拉住沈司月的手。
“月月,你不要為了我,和賀哥吵架。”
“我的腿一點都不重要,它自己會好的,隻是,我得了肺癌,恐怕時日無多了。”
賀文清和沈司月同時一僵。
“你說什麼?”
醫生拿出溫年的檢測報告,沈司月仔細地一頁頁翻看。
賀文清感覺有點想笑。
他也是肺癌,溫年也是肺癌。
沈家是裝修有問題嗎,怎麼都是肺癌。
沈司月已經確定了病例的真假,滿是慌張得問溫年:
“那怎麼辦?”
“你還有什麼遺願嗎?你也陪了我這麼久,我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啊。”
“和我結婚。”
溫年使勁咳了幾聲。
“騙騙我也好,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