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溪被湛行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眼前一黑。
他什麼時候成了狗?學會咬人了?
“你放開我......”夏小溪試圖掙紮,抬手想打他,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擒住,放倒在車後座。
司機很有眼力見,擋板緩緩升起,把車廂隔絕成兩個空間。
夏小溪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扒了下來,頭發也亂了。
她身上還有傷,這會兒她疼得渾身都在冒冷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湛行聿的手貼在她的腹部,輕撫著傷勢未愈的肋骨處,他指腹冰涼,激起她層層戰栗,身體很快便起了反應。
夏小溪羞憤地瞪著男人,“拿開你的爪子!”
湛行聿沒讓她動,用腿把她夾得緊緊,寒聲問:“你怎麼離開的驪山公館?誰帶你出去的?”
夏小溪一怔,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想起她站在角落裏看著湛行聿和孟婉在訂婚儀式上相視而笑、甜蜜擁吻的樣子,她就覺得通體生寒,心臟緊縮。
“一個保鏢。”她硬邦邦地說。
湛行聿:“長什麼樣子?”
“我沒,沒記住。”
湛行聿神色透著可怖的陰沉,是夏小溪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的模樣,他整個人的氣場壓迫得很,她有點害怕。
“以後不許再跟著別人亂跑,聽見沒有!”
夏小溪被吼得一顫,梗著脖子頂嘴:“是他硬要帶我去,又不是我要去的。我難道想看你們膩膩歪歪地親嘴嗎?”
“你——”
男人從沒被人這麼頂撞過,氣得鼻子都要歪掉,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來。
不想看他和別人親,那就和她親!
夏小溪不想和他親。
這張嘴親過別的女人,已經臟了,她不想要了。
夏小溪如法炮製,狠狠咬了男人一口,試圖製止他的暴力行為,血腥氣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開,卻像是徹底點燃了男人心中的邪火。
“嗬,學會咬人了。能耐了。”
湛行聿舔了舔嘴唇,將手伸向腰間,“啪”一聲抽出腰帶,捆住了夏小溪亂動的手,將人翻了個身。
夏小溪疼得一仰脖,“你這是強——唔。”
湛行聿捂住她的嘴,貼著她的耳畔,磁性的聲音充滿危險,“合法夫妻,合法行徑。給我乖乖受著。”
最後兩個字,他咬牙切齒。
懲罰一般的行為在夏小溪身上展開,期間他還用巴掌重重拍了她身後幾下,夏小溪慪得要死。
她緊緊抓著椅背,恨湛行聿,更恨自己。
明明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為什麼他還要在這裏和她做這種事?
他不是很愛很愛孟婉嗎,他這樣做對得起他心上人嗎?
而她,為什麼會可恥地有反應?
明明心裏都那麼疼那麼冷了,為什麼還在渴望著他的愛、撫......
車子停在驪山國際時,夏小溪已經癱軟,意識昏迷。
湛行聿命人拿來一方薄毯,將夏小溪嚴嚴實實包好,抱她進了家門,聽到夏小溪嘴巴嚅動地嘟囔:
“車票,我趕不上回雙溪鎮的車了......”
他腳步微頓,看著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保鏢們,沉聲說:
“再有下次,都給我滾!”
保鏢們紛紛彎下身,不敢抬頭。
夏小溪又被關了起來。
之前湛行聿還允許她在公館裏自由活動,逃跑過後連這個權力也被剝奪了,她隻能待在房間,吃喝拉撒都在屋子裏。
一日三餐傭人定時定點送進來。她換下的衣服、床單也有人每天收拾。
夏小溪看到了公館裏傭人們幹活的麻利程度,她引以為傲的優點在這似乎也不複存在了。
湛行聿不缺保姆。
過去三年,她對湛行聿的種種付出,是不是在他這個大少爺眼裏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深深的自卑感籠罩著她,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以為那三年,湛行聿對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哪怕不如她對他愛得那麼深。
但對他而言,她可能隻是他虎落平陽臨時用的一個保姆,一個床、伴。不過一個工具人罷了。
可有,可棄。
手機嘀嘀響了兩聲,夏小溪瞄了一眼,是護工小田給她發來的信息。
【嗨,小溪!你身體怎麼樣了?包子鋪重新營業了嗎?】
住院半個月的時間,夏小溪和小田已經混得很熟,小田比她大兩歲,也是小鎮姑娘,和她男友北漂打拚,馬上就要領證結婚。
領證?
夏小溪猛地抬起頭。
她忽然想到,當年她和湛小魚結婚的時候,隻擺了幾桌酒請了請街坊鄰居,他當時連名字都沒有,自然沒有身份證。
——那麼結婚證,哪來的?
夏小溪還記得,那紅燦燦的結婚證上,赫然寫著“夏小溪”和“湛小魚”。
小鎮結婚簡單,她隻當是在民政局工作的鄰居鐘叔給他們開了後門。
現在想想,那根本不合法。
也就是說,她和湛行聿......不能算夫妻。
夏小溪感覺到希望曙光的一瞬,心猛地一揪。原來湛小魚從來也不是她的。
她給湛行聿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她忍著心口的劇痛,貌似很冷靜地說:“湛行聿,我們不是夫妻。你沒權利關我。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報警。”
電話那端,沉默兩秒。
湛行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誰跟你說我們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