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歡的慘叫聲傳遍山穀。
我和老隊員立刻啟動緊急救援,將人從冰裂隙裏拉了上來。
一個隊員沒了。
另一個被救上來時已經凍得神誌不清。
而劉歡的腿被刮掉了很大一塊肉,沒傷到筋骨已經是大幸。
儀器上顯示的定製款定位器是高家公子高銘登山同伴的,他也已經遇難。
回到營地,氣氛凝重到了冰點。
這是建隊以來第一次非救援性減員。
所有人都沉默著,隻有劉歡因為劇痛麵目扭曲。
我處理完傷員,默默地開始吃飯補充體力。
劉歡看到我平靜的樣子,突然爆發,指著我嘶吼:
“是你!是你害死了隊友!”
“你早就知道有危險,卻故意不提醒我們,就是想看我們出事,好證明你那些破規矩是對的!”
隊員們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我。
“陳隊,你當時為什麼不攔住他們......”
“是啊,話說得再清楚一點,人就不會死了。”
“你就是故意的!”
我放下飯盒,冷冷地看著這群人:“我說了,也解釋過原因,是他們不信。”
前世我費勁心神才把三人救下,回到營地卻被扣了個有錢不掙王八蛋的帽子。
這群人永遠隻會在出事後找人背黑鍋。
我的冷漠徹底激怒了他們。
劉歡臉色漲紅,指著我的鼻子:
“隊友死了你還有心情吃飯,你還是人嗎?”
“陳默!你就不配當這個大隊長!”
其他隊員紛紛附和:
“沒錯!就該讓小劉姐當隊長,我們救援隊才能走得更遠!”
“你這種人遲早害死整支救援隊!”
“滾出救援隊!小劉姐知識淵博,她當隊長我們掙得更多。”
他們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但我隻是覺得可笑。
我求之不得。
當晚就收拾好了我的私人裝備。
就在我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營地的警報響起。
“一場特大暴風雪即將在五小時後抵達!”
同時,對講機裏傳來高家父母焦急的催促聲:
“暴風雪馬上要來了,找到我寶貝兒子了嗎?”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把我兒子帶回來!”
劉歡慌忙搶過對講機,
“高先生高夫人放心!我們已經確定了高少的精準定位,保證能在晚飯前把高少安全送到你們麵前。”
劉歡雖然腿上包著紗布,卻因為高家財大氣粗的消息而亢奮。
“馬上組織救援!這是最高級別的救援任務!所有人準備準備,我們立刻出發!”
我站在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暴風雪夜,神佛禁行,不能救。”
有了前車之鑒,一些老隊員猶豫了。
他們看向劉歡,又看看我,不知所措。
僵持了約莫半小時,一架私人重型直升機無視禁令,強行降落在營地外。
螺旋槳卷起漫天風雪。
高銘的父母帶著保鏢走了下來。
高夫人穿著昂貴的羽絨服,眼神高傲又急躁。
“你們不是號稱珠峰第一救援隊嗎?怎麼還不出發救援?說好的晚飯前把我兒子找回來呢?”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劉歡立刻添油加醋地說:
“都怪我們的前大隊長陳默,總是拿些莫須有的規矩當借口,拖延時間,實際上就是想等家屬加錢!”
高夫人走到我麵前,她從包裏拿出一張不記名黑金卡,拍在劉歡手上:
“我不管什麼規矩,誰能把我兒子帶回來,這張裏的五百萬就是誰的!”
“另外,我再私人追加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