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於清梳終於解脫,能夠痛快地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可是他卻把離婚協議書搶過來,憤怒地撕成碎片扔向空中。
沈萬鈞皺緊眉頭,滿心不解:“於清梳,你......”
“唔......”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幾近瘋狂的吻堵住了他的唇。
沈萬鈞被於清梳拉到沙發上,壓倒在他身下。
當於清梳鬆開他時,沈萬鈞原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
可他後背一僵,後背浮上一陣溫熱,然後在他的身上慢慢遊走,解開了他的衣物。
沈萬鈞心裏一驚,等到那隻手探向下方,他才抓住於清梳的手,擋住他的動作。
於清梳非但沒停,反而在他的頸窩處咬下一口。
“沈萬鈞,你我之間的遊戲隻能由我來結束,你哪都別想逃!”
沈萬鈞的肩膀本能地抖動,掙紮著推開他。
“於清梳,你明明不愛我!可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跟我發生關係?”
於清梳有一瞬間的發愣,像是觸到藏於心底深處的痛點。
他收緊神色,眼神再一次變得淡漠,發出輕蔑的笑聲:“要是知道你已經不幹淨了,還有哪個人會要你?”
沈萬鈞的呼吸猛地一滯,下意識捏緊了手指。
於清梳的動作還在放肆地繼續。
身下的沈萬鈞心死般地閉上雙眼,一滴熱淚從眼角逃了出來。
在問出來的那一刻,沈萬鈞還是天真地期待著於清梳的回答。
他要得不多,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可他真的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也低估了於清梳對沈左的愛。
在於清梳的眼裏,他隻是一個隨叫隨到、隨用隨扔的泄欲工具。
他對他,除了恨,別無其他。
良久,於清梳才鬆開他。
沈萬鈞狼狽地撿起沙發上被撕碎的衣物,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眼神盡是倦怠和無助。
“於清梳,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明明他什麼也沒做錯。
於清梳冷哼一聲,眼神閃過一絲清晰可見的嫌惡。
“你開車撞死了沈左,那可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我不可能放過你。”
沈萬鈞攥緊了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刹車失靈是有人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警察都已經在著手徹查這件事......”
“夠了!”
於清梳的臉沉下來,無情打斷他的話。
他邁開一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仿佛要將他的關節捏碎,神色冷峻地看著他。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警察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沈萬鈞,這隻不過是你這個罪魁禍首不願承擔責任的說辭而已。”
說罷,於清梳用力地甩開沈萬鈞的臉,頭也不回地走開。
沈萬鈞的額頭重重地磕在沙發角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心一橫,衝著於清梳的背影扯著嗓子喊:“於清梳,如果我之後真的死了,那便是被你殺的!”
於清梳腳步一頓,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那我會把你的骨灰揚了,左左墓前的鬆柏樹正好缺肥料。”
心碎的聲音此起彼伏,把沈萬鈞的心弦攪得天翻地覆。
警察都定他無罪,可為什麼於清梳要判他死刑?
那隻煩人的鸚鵡還在叫著。
沈萬鈞扯了沙發上一層薄布裹住自己,手上的淤膿可怖得觸目驚心。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管家卻拿過一瓶藥膏放在桌上。
“沈先生,這是太太吩咐我拿給你擦手的藥膏。”
沈萬鈞苦笑,自言自語道:“他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嗎?”
管家麵露難色,隻能原封不動地轉述於清梳的話:“太太還說......你沒有死的權利,你的性命必須......”
沈萬鈞疲憊不堪,聲音已經嘶啞:“必須什麼?”
管家頓了頓神色,垂下頭。
“必須由他親手了結。”
莫大的心涼浸透全身,沈萬鈞將臉埋進膝蓋。
他怕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