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湖水瘋狂灌入口鼻。
刹那間,曾經溺水的經曆在腦海中浮現。
我渾身僵硬,在水中拚命掙紮。
人群騷動,眾人指指點點,卻無一人願下水救人。
薑晚漁焦急衝來,一頭栽進水中。
我用力朝她伸出手:“救命......”
明明近在咫尺,可薑晚漁看我一眼,便掉頭遊向喬瀚海。
將他救上岸後,立刻命令船夫開船離開。
不論我在水中如何呼救,她連頭也不回。
渾身力氣在冰冷湖水中消失,我心如死灰,任由自己沉入水中。
岸上祁留嫌惡冷漠的眼神逐漸消失,我心中隻剩一片寧靜。
可下一刻,有人跳下水,將我拖上岸。
我尚未來得及開口道謝,一道道冷嘲熱諷將我釘死在原地。
“大庭廣眾濕身,還跟外男親密接觸,簡直有辱清白!”
“長公主殿下三夫四侍實屬正常,祁氏竟敢當眾給殿下難堪,簡直是挑釁天家皇威!”
“轟”的一聲,我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
腦海中一片混亂之際,救我的那名侍衛竟也開口:“駙馬,小的救您一命,您可得好好報恩!”
仿佛被餓狼盯住,我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奔上無人小船,拚命躲回府中。
心驚膽顫下,我立刻發起高燒。
燒得迷迷糊糊時,房門被人粗暴一腳踹開。
薑晚漁衝進房中,將我一把從榻上拽下,摔在地上。
“祁讓,你為何要推瀚海下水!你知不知道,他險些溺水喪命!”
喬瀚海哭哭啼啼:“哥哥,你即便嫉妒殿下寵愛我,也不應當害我性命啊!”
我眼前發黑,嗓音沙啞地辯駁:“我沒有......我根本不會水,落水對我有何好處!”
祁留憤怒衝進,一腳狠狠踩在我的掌心。
“你這毒夫還敢狡辯!你想推父親下水,卻不料父親機敏,反手拉住你!”
“如今你清白盡毀,不配做本郡主的父親,竟還妄想胡亂攀咬!”
手掌骨頭仿佛斷裂,疼得我連聲音也發不出。
薑晚漁冷漠下令:“祁氏獨斷專橫,清白盡失,將他關進地牢!”
我驀然抬起頭。
地牢都是用來關押重罪刑犯的地方,一旦進去,絕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出來!
薑晚漁根本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喬瀚海眼中劃過一絲得意,極快被他掩去。
他拽著薑晚漁衣袖,害怕地說:“殿下,哥哥罪不至此,不如讓他做幾日我的侍從,照看我幾日?”
薑晚漁還未開口,祁留厲聲打斷:“不行!他不配做侍從!”
薑晚漁也覺這話有理,連一個眼神落在我身上也覺臟。
我被人從地上拖起,心如死灰地看著她們。
祁留撲進喬瀚海懷中:“父親,你受了涼,我們去泡溫泉!”
冷泉冷徹心扉,卻遠不及我心寒。
三個時辰泡完,侍從終於得到命令,將我撈出。
我燒得更厲害,神誌不清,摸索著回宮。
背後忽然伸出一雙手,將我禁錮在懷中,粗暴地扯開我的衣裳。
“駙馬,今日救你一命,是時候報恩了!”
我渾身無力,尖聲呼救卻無人回應。
那侍衛重重幾掌扇在我臉上:“賤人!你以為老子想碰你這破鞋!要不是......”
他的話沒能說完,薑晚漁一腳將他踹飛,聲冷如冰。
“祁、讓!”
喬瀚海驚呼一聲:“哥哥,光天化日,你怎能做出這種有傷風化之事!”
薑晚漁冷酷下令:“將這奸夫拖下去,立刻杖斃!”
“至於你。”她的視線仿若毒蛇,要將我吞噬。
“既然這麼喜歡偷情,我滿足你!”
“將祁氏綁去街上,遊街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