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桉最終還是被溫頌強行帶回了家。
她把他鎖在客房裏,不許他出門,也不許他聯係任何人。
“在沉野的腳好之前,你就待在這裏好好反省!”她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去了醫院。
程予桉看著緊鎖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反省?
他有什麼可反省的?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象。
這裏是溫頌的別墅,安保嚴密,想要從這裏出去,並不容易。
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通訊器,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他按下通訊器上的按鈕,聯係上了他的律師。
“律師,我被溫頌軟禁了,”他的聲音很冷靜,“你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計劃進行。”
“程先生,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報警?”律師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
“不用,”程予桉說,“我沒事。你隻需要把那些證據匿名寄給溫氏集團的董事會和各大媒體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予桉走到書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他開始處理自己錦繡藝術空間的剩餘事務,將一些重要的資料備份,然後發送給了他的合夥人。
他還注銷了自己與溫頌的聯名賬戶,將所有屬於自己的財產都轉移到了新賬戶裏。
做完這一切,他合上電腦,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溫頌會怎麼處置他,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第二天早上,溫頌回來了。
她看起來很疲憊,眼底帶著濃重的黑眼圈。
“沉野的腳踝骨裂了,至少要休養一個月。”她看著程予桉,語氣冰冷。“程予桉,你滿意了?”
程予桉沒有看她,隻是淡淡地說。“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推他。”
“到現在你還在嘴硬!”溫頌的語氣更加憤怒。“程予桉,你就這麼不可理喻嗎?”
程予桉抬起頭,看著她。“溫頌,我們離婚吧。”
溫頌愣住了,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說,我們離婚。”程予桉的語氣很平靜。“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溫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程予桉,你別以為用離婚就能威脅我。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不是在威脅你,”程予桉看著她,眼神裏帶著一絲嘲諷。“我是真的想離開你。溫頌,你不愛我,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我不愛你?”溫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程予桉,別不知好歹!”
“你給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程予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堅定。“我想要的,是唯一的真心,是你永遠給不了的東西。”
溫頌沉默了。
她看著程予桉,眼神複雜。
過了很久,她才緩緩開口。“我可以當作你什麼都沒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溫頌,晚了。”程予桉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溫頌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她走到程予桉麵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很大。“程予桉,別挑戰我的底線。你以為離開了我,你能有什麼?你的藝術空間,你的事業,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程予桉看著她,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就算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想再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溫頌,你太自私了。”
溫頌的手猛地鬆開,似乎被他的話刺痛了。
她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聲音低沉。“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程予桉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溫頌是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的。
但他有辦法讓她同意。
幾天後,溫氏集團的董事會收到了匿名郵件,裏麵是溫頌為周沉野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
同時,各大媒體也收到了相關的爆料。
一時間,溫氏集團股價大跌,溫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她焦頭爛額地處理著公司的事情,再也沒有時間來管程予桉。
程予桉趁機離開了別墅。
他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這裏是他最後的避風港。
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辦理了護照和簽證。
他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