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返城前夕,我被一群人拖去後山。
被人發現時,我渾身赤裸,十指被一根根掰斷。
同為知青的未婚夫榮天成聽聞嫌棄的撇撇嘴:
“一定是她不檢點才會遭此橫禍。”
說完他拎起行李踏上返城的火車,在城裏大肆宣揚我被毀了名節,鬧著要和我解除婚約。
在我心存死念,準備跳崖輕生時,村裏人人厭惡的地主崽子不惜自斷一條胳膊也要將我拽上去,
他臉色蒼白,咧著嘴對我笑:
“你被人毀了身子,我被村裏人排斥,沒人比咱倆更配。”
那一刻,我再也不想回城,隻想留在這個小村莊和他好好過日子。
而在我第三次小產後,卻聽到他和榮天成的對話。
“當初你為了把回城名額給曼曼,毀了她的名聲就算了。”
“現在還為了領養曼曼的孩子,不惜弄掉她三個孩子,心可真夠狠的。”
一向溫柔的鄧修然此刻語氣冰冷:
“每家隻有一個生育名額,曼曼懷的卻是雙胞胎,她那麼嬌氣,怎麼受得了失子的痛苦?”
“這事是我對不住婉容,但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我苦澀一笑,原來拉我出深淵的男人,
竟是推我入地獄的儈子手。
......
對話還在繼續,鄧修然嗓音沙啞,帶著一抹狠意:
“婉容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我們家的生育名額必須留給曼曼。”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低沉:
“我家成分複雜,哪敢奢求娶她,隻要看到她過的好,我就知足了。”
我死死的咬緊下唇,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淌了滿臉。
昔日疼我愛我的丈夫,背地裏竟是這樣的麵孔。
這時醫生來給我換藥,準備推開病房門時卻被鄧修然拉住。
“我媳婦已經小產三次了,以後......還能生育嗎?”
他滿臉擔憂,語氣帶著一抹忐忑,看著真像是關心媳婦身體的好丈夫,誰能想到我的三次小產全都是出自他的手呢?
醫生歎了口氣,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隻要好好調理,懷孕是沒問題的。現在這麼心疼自己媳婦的男人可不多了。”
他沒注意到鄧修然僵住的臉色,笑著推開病房門給我換藥。
門打開的那一瞬,我趕緊閉上眼,營造出還沒醒過來的假象。
可被子剛被掀開,鄧修然突然開口:
“醫生,我來給她換藥吧。我媳婦臉皮薄,要是讓人看光了怕是會不高興。”
聽此,醫生雖有些不滿,可也不能說什麼,隻得仔細交代換藥的手續。
等到一切交代清楚後,才帶著眾人出去。
轉眼間,病房就隻剩下我和鄧修然。
我垂在身側的手陡然收緊,不知道鄧修然為什麼會把其他人都攆出去。
心下莫名的恐慌,在他掀開我的病號服時達到頂峰。
下半身涼颼颼的,我感覺到鄧修然火辣的視線緊緊盯著我的身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忍不住睜開眼的時候,他突然抓起一瓶酒精灑到我的傷口處。
撕裂般的劇痛傳遍全身,我猛地睜大眼,翻來覆去的痛苦哀嚎。
“婉容!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別怕,我這就去叫醫生!”
他抱著我的手微微發顫,一張臉白的嚇人,慌張的跑出去叫醫生。
身下的劇痛快要將我淹沒,大片鮮血湧出,染紅了我身下的床單。
意識朦朧間,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一時間我竟分不清,他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