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江念曦患有嚴重潔癖。
結婚五年,她依舊抗拒我的觸碰。
為了換取她一絲容忍,我活成了一座行走的消毒站。
每日回家必定三遍消殺。
就連夫妻親熱,我必須將自己擦洗到皮膚泛紅破皮,
她才勉強允許我戴上手套短暫的觸碰她。
直到她出差遭遇地震,
我不顧餘震徒手挖了兩天兩夜,十指血肉模糊才將她從鋼筋水泥中抱出。
她卻在我懷中劇烈掙紮,指甲深深摳進我手臂:
“誰準你用這雙臟手碰我?!”
她被救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掏出消毒液,反複擦拭被我碰過的地方。
我以為這是疾病帶給她的不得已。
直到我在病房門外,看到養弟俯身吻去她唇邊的藥漬。
她卻微微仰頭接受,眼角眉梢俱是溫順
原來她嫌惡我的觸碰,不是因為潔癖,隻是她不愛我而已。
既然這樣,不如到此為止。
......
我剛轉身,就被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堵住了去路。
他們不由分說反剪我的雙手,動作粗暴地將我消防通道拖拽。
“幹什麼!你們是誰?!”
我驚怒交加,奮力掙紮,但雙拳難敵四手。
恐慌之下,我本能地望向江念曦的病房,不顧一切地嘶喊起來。
“江念曦,救我!”
就在我絕望之際,玻璃窗那頭江念曦抬起眼睛,和我對上視線。
她看到了我!
一股磅礴的希望從心口升起。
然而她的目光在我狼狽的身影上停頓了一瞬,
下一秒,就淡漠地挪開了視線。
所有的呼喊瞬間噎在喉嚨裏,凍成了冰碴。
我被更粗暴地拽離,拖進了安全通道,塞進車裏。
我劇烈掙紮,手腕被粗糙的繩索勒出深深血痕。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是綁架!”
“吵什麼?”
為首的人發出一聲嗤笑,“抓的就是你!”
“江總吩咐了,你‘太臟了’,得徹底清洗幹淨,全程記錄,她檢查確認合格才能放了你!。”
我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什麼叫“江總吩咐了”?
我怔怔地看著對方,甚至忘了掙紮。
原來,她不是漠視我的呼救,而是這本就是她的指令?
就因為我為了救她沒有顧上她的潔癖?
沒等我消化這荒謬的消息,車子停在一個廢棄遊泳館前。
我被拽下車,推搡著進去。
綁我的人猛地扯爛了我的襯衫和長褲。
我再度激烈反抗,但徒勞無功,反被毆打在地。
很快,我被剝掠得一幹二淨,冰冷的空氣激得我皮膚一陣戰栗。
我恥辱地蜷縮起來。
巨大的荒謬感和羞辱感將我徹底淹沒了。
一股冰冷刺骨的水柱狠狠衝擊在我赤裸的身體上!
是高壓水槍!
冰冷的水流像刀子一樣割在皮膚上,
皮膚瞬間泛起大片紅腫,尤其是救援時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更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試圖躲避,卻被他們死死按住,嗆咳著,幾乎窒息。
水混合著血腥味鑽入鼻腔,視線開始模糊。
失去意識前,我似乎聽到有人慌張地說:“他真暈了!不會出事吧?快打電話給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