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卿婉被摔在床上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視線恢複正常,晏昊宇早已消失。
房間裏的燈光很昏暗,陳舊的裝修,木質的房梁和家具透出一股黴味。
晏昊宇的話讓範卿婉心跳的很快,她始終想不明白,晏昊宇為什麼會這麼對她。
在一起五年,晏昊宇從來沒有提過他還有個哥哥,也很少提起家人。
範卿婉以為晏昊宇是和家裏人關係不好,經常帶他回自己家,自己的父母也對他很好。
沒想到她期待了那麼久的訂婚,會是和晏昊宇哥哥的冥婚。
範卿婉努力撐起了身體,移到了桌邊,吃了幾口桌上的餐食。
她不能真的讓自己在這裏出事,這一家子神經病,不知道會對她做些什麼。
範卿婉仔細觀察了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應該是晏昊宇哥哥的房間,有他生活的痕跡。
所有的窗戶和門都被封上了,範卿婉甚至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吃了點東西,範卿婉的身體恢複了些,她坐在床上思考著要怎麼從這裏逃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開鎖的聲音,是晏昊宇。
範卿婉防備的站起了身,靠著牆站著。晏昊宇端著一盤點心。
臉上暴怒的表情已經消失,他把點心放在桌上,過去拉住了範卿婉的手,不顧她的抗拒。
把她拉在了桌子邊坐下,把點心盤子推向她,一臉歉疚的說,
“對不起啊,小婉。中午我不該那樣對你的。
我家很傳統,我母親從小就拿我哥打壓我,我的童年很壓抑。
後來我哥意外失蹤了,已經好幾年了,應該是去世了。
這幾年家族裏的所有事都不太順利,家族裏的人比較迷信。
據說是找了個大師,說是我去世的哥哥鬧的,要給他配個冥婚。
他的八字很特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偶爾得知你的八字。
和他的很合,母親才提出這個方法的,我也是怕你害怕,才一直沒有告訴你。”
聽著晏昊宇輕飄飄的說出這些,範卿婉隻覺得渾身冰涼,她現在隻想狠狠給他一巴掌。
讓晏昊宇清醒一點,可她不能這麼做,現在的她隨時有可能被他傷害。
不能和他發生正麵衝突,範卿婉的指甲深嵌進掌心,晏昊宇看她沒有反駁自己。
“這就是個儀式,你別害怕,第一天已經過了,接下來你就在這裏住三天。
然後再去給他守三天靈。就結束了。”
範卿婉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她的眼眶被淚水灌滿,
“晏昊宇,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晏昊宇皺了皺眉,耐心好像已經耗幹了,
“你又哭什麼啊?!你不是想和我結婚嗎?我這麼做不是也為了你好?
你覺得就你這樣的,我母親會同意你進門?
我這是給你一個討好我母親的機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
範卿婉低下了頭,眼淚一下一下砸在褲腿上。
晏昊宇最煩看到範卿婉這幅樣子,他站起來,敷衍的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的話,離開了。
範卿婉沒有看著晏昊宇離開,她坐在那裏大哭了一場,哭到聲音沙啞,哭到流不出一絲眼淚。
哭到她決定放棄這段她期待了很久了感情。
範卿婉沒有坐以待斃的真的等著被關三天,透過門縫終於等到了天黑。
又等了很久,估摸著大概半夜了,她用板凳砸開了一扇窗戶。
老式的房屋就連窗框都是木質的,就在範卿婉小心翼翼的往外爬的時候。
麵前出現了一個麵目陰沉的中年男人,他大力的把範卿婉推回到房間裏。
不久以後,晏母帶著一群人出現在房間裏,幾個中年婦女把範卿婉按在了地上。
“儀式結束,你就是晏家人,再加上你以後還想和昊宇結婚。
那你就更不應該做今天這種沒有規矩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沒有在這裏待夠三天,晏家回會遭遇什麼?!
你必須受家法,家法才能教會你規矩。”
範卿婉驚恐的看著一個中年女人取出一條鞭子,遞給了晏母。
“你們這群瘋子!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我一定會報警!”
範卿婉大聲尖叫著,現在的她根本考慮不了會有什麼後果,她隻想讓這群瘋子停手。
晏母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走到她身後,狠狠的一鞭抽到她的背上。
範卿婉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一瞬間身體好像失去了大腦的控製。
範卿婉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級別的痛楚,背上火辣辣的痛感迅速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