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抽下來的時候,跑過來的晏昊宇進入了範卿婉的視線。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範卿婉,有些手足無措的和範卿婉對視。
範卿婉求救著看他,期望著這個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可以救她。
可晏昊宇隻是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母親,蹲在範卿婉麵前,對她說了一句,
“你忍忍就過去了。”
痛到想要嘔吐的範卿婉突然笑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有些紅。
看著晏昊宇在自己眼裏變的扭曲的臉,範卿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血腥味讓她無比清醒,她要記住現在的晏昊宇,記住這個讓她如此痛苦的男人。
再次醒來,自己是趴著的,範卿婉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管。
背後密密麻麻的痛,在她的意識消失前,她一共被抽了三鞭。
範卿婉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在現代社會,她竟然會遭受到這種酷刑。
還是當著晏昊宇的麵,想起晏昊宇,範卿婉的口中湧起一陣苦澀。
那三鞭,徹底打散了她對晏昊宇的所有愛意。
“你醒了?”
晏昊宇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範卿婉對上他的眼睛。
晏昊宇好像被她的目光燙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你有點發燒,我給你打了消炎和止痛針。”
範卿婉沒有說話,盯著輸液管,晏昊宇給她遞了一杯水,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我不是說了嗎?你就在這個房子裏待三天。
就三天而已,你非要作。”
晏昊宇越說越生氣,隻是他的語氣裏還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現在被家法就舒服了?!你昏睡了一天!
你要今天還不醒,就隻能去醫院,那這個儀式就失敗了。
母親又要......”
“我差點死了,你現在怪我差點讓你家這個狗屁儀式失敗?
晏昊宇,你說的是人話嗎?”
範卿婉直接打斷了他,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晏昊宇說話。
晏昊宇也愣住了,他煩躁了抓了抓頭發,什麼都沒說的摔門出去了。
範卿婉已經昏睡了一天,也就是說她還要在這裏待一天,就會被送去守靈。
現在的範卿婉什麼都做不了,她揚起頭喝口水都會扯到背後的傷口。
痛的範卿婉頭暈眼花,現在的範卿婉很無助,她不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
要怎麼離開這個地方,晏家老宅的地理位置很偏,雖然離省會城市不是特別遠。
但是周圍除了這個老宅,沒有任何其他的建築物。
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是離開國道開了好長一段路。
範卿婉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演練要如何靠自己離開,想著想著她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晏昊宇已經坐在了桌子旁,範卿婉突然平靜的開了口。
“這麼久聯係不上我,我爸媽會報警的。”
晏昊宇倒水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說,
“你放心,我聯係過他們了,說你手機掉水裏了,這段時間沒辦法和他們聯係。”
範卿婉今天的感覺好了些,她坐起來了些,
“晏昊宇,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把我騙過來和你哥配冥婚?”
晏昊宇的眉頭皺了皺,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怎麼可能,我都說了無數次了,這隻是個儀式。
是為了讓我的家人認可你,讓長輩安心而已,你怎麼這麼掃興。”
範卿婉沒有再開口,她意識到,和晏昊宇這樣自私的人溝通。
他永遠意識不到別人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晏昊宇發現了範卿婉的態度變化,自從她醒來,範卿婉看自己的眼神永遠帶著冷意。
以前那種讓他覺得有些甜膩的眼神,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有些不安。
可在晏昊宇的認知裏,範卿婉對他的愛是不可能消失的。
晏昊宇走過去往範卿婉手裏放了幾顆藥,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範卿婉最喜歡晏昊宇偶爾的這些溫柔舉動,可現在感受到他的體溫。
隻會讓範卿婉覺得寒冷刺骨,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晏昊宇查看了範卿婉的傷口,血紅猙獰的鞭痕讓他湧起了一絲心疼。
對母親的怨懟又加深了幾分,可從小積累的對母親的懼怕。
讓晏昊宇麵對晏母的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他最多隻能做到遠離。
晏昊宇替範卿婉換好藥,避開傷口把她抱進懷裏。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還有最後三天。
你不要再想著逃跑,過了這三天,我們回去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