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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眼淚,我忽然覺得這個壓抑的出租屋是如此令人窒或者窒息。
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迅速收拾好僅有的幾件行李。
我想立刻逃離這個由謊言構築的地獄。
在路過市中心最高檔的咖啡廳時,我卻看到了許言和林悠悠的身影。
兩人親密地坐在一起。
桌上擺著精致的下午茶和甜點。
林悠悠笑意盈盈地將一塊蛋糕喂到許言嘴裏。
“看見沒,江晚對你根本不是真心,你啊,就是心太軟~”
“讓江晚賣血去啊,她不是說她還是個雛兒嗎?拍賣初夜,能賣個好價錢。”
許言寵溺的在林悠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後溫柔地握住她的手。
“還是我的悠悠好,讓你陪我演這出戲真是委屈你了。”
“等你拿到國外的行醫資格,我就給你送你一套海景大平層。”
“到時候,就讓江晚一個人在那個破出租屋裏,守著她的破鐲子還債去!”
兩人相擁著輕笑。
我的心卻像被淩遲一般。
許言年少時也曾有過一段叛逆期。
高考失利後,他就主動和那些狐朋狗友斷了聯係。
我還曾慶幸許言終於長大,懂事了。
沒想到,他不僅明目張膽地把情人養在我身邊。
還用治病當借口,將我打工賺來的血汗錢,大把大把地花在林悠悠身上。
看著林悠悠手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我隻覺得滿腔的付出都成了笑話。
我想轉身離開,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花架,發出了聲響。
聽到動靜的許言猛地回頭,看到我時一臉驚慌。
“晚晚,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沒有回答,他便以為我什麼都沒聽見。
立刻又換上那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這是我的醫生,都怪你不肯給我錢,害得我隻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寬限治療費。”
“你要是心裏還有我,就趕緊把鐲子賣了把錢給我!要不,你就賣血去!”
林悠悠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我。
她笑著走到我麵前。
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早就看到你了。”
“知道自己被騙了三年是不是很崩潰很絕望?可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更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