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繼母想把我送給老男人,楊啟霄衝到我家割了她99刀。
父親怒火衝天,挑斷他右手手筋。
他硬氣對抗:“那個女人該死!”
“你不護著她,不配做她的父親!”
我看著他深可見骨的傷口,感動落淚:“值得嗎?”
他滿眼愛意:“保護你是我活著的意義,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往後十年,他一直踐行這句話。
我都忘了,感情易變,承諾易碎。
宴會上,女人的手伸進他的衣服,不斷揉搓他的胸膛。
旁人竊竊私語。
他麵色發紅,喘著粗氣,任由女人得寸進尺。
我衝刷掉身上的血跡,拿起手機:“傷害我的人都該死,那你呢?”
......
楊啟霄推開門。
他衣襟微微敞開,胸上布滿紅痕。
“打擾你和情人親親我我了。”
我搖晃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紅酒。
他緊皺眉頭:“她不是我情人!”
都鬧到我麵前了還死不承認。
我怒極反笑:“不管是不是,我要她的命!”
楊啟霄一愣:“霧兒,除了她,誰都可以。”
酒杯墜地發出響聲,血色在地上蔓延。
我站起身,伸手拂過他臉上的汗漬。
“好癡情啊,真令人感動。”
“啪!”
他的臉瞬間紅腫。
他抓住我右手手腕。
“打我可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放過她。”
我低頭望向他右手那道醜陋的疤痕。
十年時間,不僅沒能讓它消退,反而更加醒目。
刺眼到讓人眼睛脹痛。
我甩開他的手:“放過她?可以啊。”
“你死了我就放過她!”
我克製不住心底的恨意。
十年前我被繼母下藥,痛暈過去。
他拿著小刀,割了繼母99刀。
我醒來,他說:“霧兒,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我掏出手槍用力拍在桌上。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一時間,氣氛凝結。
他拿起槍,塞入我手中,槍口直對眉心。
“開搶吧!”
我舉著槍,手不受控製地微微發顫。
我前半生教訓過許多人。
故意挑事的仇家,背叛我的下屬,折磨我多年的父親。
每一次我都毫不猶豫。
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把槍口對準他。
看我遲遲沒有動手,他笑了,笑得十分滿足。
他將我擁入懷中,頭在我頸部摩挲。
“霧兒,你不舍得,你不舍得殺了我。”
“我會把她送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她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我也笑了,笑得眼淚落了下來。
我狠狠將他推開。
“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讓我看看,你們的感情有多堅貞。”
“什麼意思?”
小姐,人帶來了。
風輕被五花大綁帶到房間。
清純嬌嫩的臉腫脹發紫。
她雙眼含淚地望向楊啟霄:“楊哥,救救我。”
看見淚眼婆娑的情人,楊啟霄滿臉怒氣。
他猛地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放了她。”
窒息感向我襲來。
我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右手一槍,正好打在他那道疤上。
“啊!”
風輕被嚇得失聲尖叫。
我吹了吹槍口的煙,望向楊啟霄。
“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死還是她死?”
風輕目光陰毒瞪向我:“楊哥,你還要讓著她嗎?她可一點都不念舊情。”
“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忍心讓他沒了爸爸嗎?”
楊啟霄一愣,冷聲道:“龍霧,你不念情分,我也無需顧忌。”
我冷笑一聲,再次舉起槍。
楊啟霄下屬突然湧入房間,將我手下放倒。
看著朝我逼近的熟悉麵孔。
我心中唾棄:吃裏爬外的東西!
要不是我著急趕回來,帶的人不多。
哪裏輪得到他們蹬鼻子上臉!
我無視這些人,對風輕扣動扳機:“既然你想活,那她就該死!”
楊啟霄伸手阻攔,可惜已經晚了。
風輕腹部湧出一片赤紅。
我右手傳來劇痛,槍從手中滑落。
楊啟霄收回手,摟住風輕,麵色鐵青:“你這個瘋子!”
我被叛徒押著,看他顫抖著手將風輕抱起,大步邁出房門。
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改主意了,你們都該死!”
他轉過身:“我回來再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