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被老婆的白月光設局,欠下巨債,被賣到地下拳場裏當“人肉沙包”。
當他渾身是血偷到手機打給我時,已經被打碎了八根肋骨。
我聽到他虛弱地說,這次終於能打贏了,卻被對手紮了針。
現在內臟出血,呼吸困難。
場方卻不肯送醫,反而把他丟進冰水裏,說這樣能刺激潛能。
我讓他快告訴我地址。
這時老婆奪過電話,把手機砸在牆上。
“你非要毀了你弟弟的前程嗎?要不是景飛給他這個機會,他早就被討債的打斷腿了!”
我這才意識到,老婆一直以為,在台上挨打的是我弟弟。
她從錢包甩出幾張鈔票,扔在我臉上:“這是俱樂部給的簽約費,別再鬧了。”
我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幣,突然笑了。
老婆不滿的皺眉:“懂不懂規矩?景飛給你弟弟忙前忙後安排,你的謝禮呢?”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這謝禮,不該你來給嗎?”
......
聽到我的話,老婆柳之瑤臉上升騰起一股怒氣。
她鄙夷地看著我:“李澤謙,你和你那個賭鬼弟弟賴上我了是吧?”
“好不容易給你弟弟找了個包吃住的清閑活,怎麼?介紹費還得我出?”
“你有這時間跟我叫嚷,不如早點把錢湊齊,把債還了。”
“嗬,別以為你弟練了兩年拳就厲害,在那裏,什麼樣的能人沒有?輪得到他?”
“要不是景飛左右打點,他再練十年也進不去!”
“不想你弟弟受罪的話,就趕快把謝禮拿出來!”
我看著咄咄逼人的柳之瑤,心中泛起酸澀。
原來,在她眼裏,我和我的弟弟是這樣的人。
我對柳之瑤說:“你弟弟很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吧?”
柳之瑤聽到這,立刻一臉提防警惕地看著我:
“李澤謙,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你別想好過!”
她湊近我,惡狠狠地說:“你要是再敢議論他,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我看著凶狠的柳之瑤,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弟弟叫柳凡舟,和她一起相依為命長大。
從小到大,她不允許自己的弟弟吃一點苦,受一點委屈。
上學的時候弟弟被校霸攔住去路,盡管她當時同樣隻是個孩子,卻毅然衝上去和對方打了一場群架。
真不知道,柳之瑤發現弟弟被江景飛騙去地下拳場,當人肉沙包,會是什麼心情。
我彎腰想把手機撿起來,卻被柳之瑤一腳踢開,撞在門上,四分五裂。
我抬頭看她,嚴肅地說:
“柳之瑤,剛剛弟弟打電話過來,說他被丟進冰水,還斷了肋骨,現在很危險。我們得想辦法救救他!”
柳之瑤冷漠地說:“地下拳場受個傷多正常的事,我們貿然過去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不是練過兩年武嗎?泡個冰水有什麼難度?我看你就是想妨礙他掙錢!”
隨後,她低著頭,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指。
我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對柳之瑤說:“弟弟從小被護著,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得起這樣折騰?”
“給他安排這份工作,你有問過他願不願意嗎?”
“既然江景飛知道地下拳場在哪,我們就應該把他救出來。”
柳之瑤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說:“你當地下拳場的人吃素的嗎?”
“把人帶進去容易,帶出來?你有什麼能力?”
“就算你把他帶出來了,地下拳場的人也有辦法把他再帶回去。”
“我勸你斷了這個念頭,就讓他好好在裏麵工作,還完債就出來了。”
我悲憤地說:“柳之瑤,如果進地下拳場的是你弟弟,你忍心他在裏麵被人毆打辱罵嗎?”
柳之瑤笑得花枝亂顫:“我不會讓他淪落到這一步的。”
“可能這就是命吧,我弟弟就該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順順利利的。”
“李澤謙,你還是快準備一份謝禮吧。”
“景飛還可以替他說幾句好話,讓你弟弟少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