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柳之瑤的眼睛說:
“我勸你好好問問江景飛,弟弟到底在哪,盡快把他接回來,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冷笑著說:“我不會允許你接他回來,也不允許你去找江景飛。”
我看著他,感到很詫異:“柳之瑤,我們之間有仇嗎?你就這麼怨恨我和我弟弟?”
柳之瑤沒再說話,坐在沙發上玩弄著自己的手機。
她的態度早已不言而喻。
門鈴響了,蘇晚晴臉上瞬間陰轉晴,她幾乎是跳起來去開門。
門外站著江景飛,一手提著食盒,一手牽著一隻泰迪。
蘇晚晴接過餐盒,語氣嬌嗔:“還是你細心。”
江景飛看到我,笑容帶著挑釁:
“喲,澤謙也在啊,可惜我隻帶了三份飯。”
“哦,忘了說,有一份是給‘毛豆’的。真是不好意思。”
看著他的虛偽,我冷笑一聲:“用不著。”
江景飛把餐盒放在桌上,目光掃過客廳,將目光停在電視櫃上那個白底藍花的瓷碗上。
那是我母親用了大半輩子的碗,我一直沒舍得扔,留著作紀念。
他伸手要去拿,卻又注意到了旁邊的相框。
那是我和母親唯一的合影,照片裏她眼中滿是驕傲。
“嘖,阿姨年輕的時候還挺......樸素。”
江景飛的拇指摳在照片中母親的臉上,指甲來回刮著。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拆開相框,取出照片,“刺啦”一聲撕成兩半,隨手扔在茶幾上。
我渾身冰涼,拳頭攥得發白:“江景飛!”
他卻像沒聽見,轉身拿起那個瓷碗掂了掂:“這破碗還留著?”
柳之瑤在一旁幫腔:“不就一張相片?你吼什麼?”
林琛打開餐盒,把油汪汪的鹵肉倒進碗裏,蓋住了碗底那朵藍花。
然後他蹲下身,把碗放在泰迪狗麵前:
“來,換個‘傳家寶’碗吃飯,吃了有出息。”
狗歡快地舔著碗邊,“啪嗒”作響。
我看著被撕碎的照片和被狗舔舐的碗,不再忍耐。
我一拳狠狠砸在江景飛臉上:“畜生!”
他踉蹌著撞在電視櫃上,嘴角滲血,眼角泛起淚光:“之瑤,你看他!”
柳之瑤尖叫著撲上來,指甲抓向我的臉:“你敢打人?滾出去!”
江景飛趁機用膝蓋頂我的腹部,手肘猛擊我的肋骨。
我腹部一陣抽痛,嘴唇泛白,雙手撐在地上。
柳之瑤用高跟鞋跟緊緊地踩在我的手背上:
“廢物!除了動手你還會什麼!”
“你弟弟在拳場被打死也是活該!”
拳頭和辱罵如雨點落下。
蘇晚晴指著門外,眼神凶狠:“滾出去,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江景飛摟著她的肩,擦著嘴角的血,滿臉得意。
我喘著粗氣,深深看了他們最後一眼,轉身摔門而出。
我找到律師朋友:“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他看了眼我臉上的傷,沒多問,直接打開錄音筆:“財產分割有什麼要求?”
“房子歸她,車子歸她,我隻要婚前存款。”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另外,要求賠償人身傷害和精神損失,按最高標準算。”
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這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