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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景華珩忍不住逗弄她,想看小家夥被逼急了,是否會咬人。

他特意用了“孤”,也是想看看眼前的小孩能不能聽懂,若是不懂演一下“神仙”也無妨,若是懂......

而麵臨考驗的棉棉......棉棉已經氣傻了。

臭鍋鍋,居然真的忘記她了!

不僅不幫她,還欺負她,當時明明答應便宜娘親要照顧自己的,結果......她等了那麼久,都沒有出現!

臭鍋鍋,壞鍋鍋,大騙紙......

景華珩看著她那傻乎乎的呆樣,緊繃的心莫名鬆動了一下。

重生以來,從上輩子帶過來的陰鬱、沉重、真真假假,似乎被這小東西的傻氣撕開了一道微小的裂口。

他唇角默默勾起,又默默放下。

景華珩走上前,在侍衛震驚的眼神中,抬手摸了摸棉棉亂糟糟的雞窩頭。

棉棉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心,隨後僵住。

棉棉:腫麼辦,上輩子當鳥的陋習又冒出來了!

雖然是隻人見人愛的小鳥吧,但既然當人了,就要入鄉隨俗,不能再把鳥的那套習性帶出來!

剛發完誓,她的腦袋又不受控製地蹭了蹭景華珩的手心,心裏瘋狂默念:我是人,不是鳥,不能蹭,不能蹭......

景華珩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而是側頭看向身邊的貼身太監小安子,沉聲吩咐:“小安子,去將冷宮當值的奴才,喚來見孤。”

這是要給她做主了。

“諾。”

身為太子的近身太監,小安子的辦事能力毋庸置疑。

景華珩看著下麵一個個低垂著頭,看不著臉的奴才,拔高聲音,“我大景公主被欺辱至此,底下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撲通!”

兩個小太監瞬間腿軟,跪倒在地,抖如篩糠。

為首的劉保,臉色更是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這個小雜種不是沒人管嗎,怎麼突然......!?

景華珩拉著棉棉坐在小安子搬的椅子上,“你不是讓孤給你做主嗎?說說看,他們都是怎麼欺負你的?”

棉棉眼睛一亮,她就知道,臭鍋鍋隻是嘴上裝不認識她,心裏還是記著要保護她的。

想到這,棉棉軟舌舔了舔嘴角,告狀啊,她最會了!

棉棉挺直小腰板,狐假虎威的氣勢拿捏得十足,“神仙鍋鍋,就係他們把棉棉扔進的井裏!”

她伸出臟兮兮的小手,指向那兩個小太監。

景華珩被她這副模樣逗得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隨即轉過身,對著侍衛朗聲道:“沒聽到公主的話嗎?這種以下犯上,苛待皇嗣的惡仆,還不拖下去——”

“杖、斃!”

侍衛立即將那兩個哀嚎求饒的小太監拖了出去。

劉保聞言,把頭磕得砰砰響,“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才們也是聽命行事啊!”

景華珩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哦?”

聽命行事,是誰?德妃、貴妃還是那些個貴嬪?

正想逼問出背後之人是誰,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小家夥拽住。

小家夥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鍋鍋,他最最最壞啦!一直欺負棉棉,還要拿針紮棉棉!”

景華珩眸光轉向跪伏在地上的閹人,沉沉道:“欺負公主,罪該萬死。你說呢?”

劉保冷汗涔涔,混合著脂粉,糊了一臉,他連連叩首,“殿下饒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啊!”

“求饒?”景華珩輕笑一聲,“上次有條狗咬了人,也是這般低三下四地搖尾乞憐。”

“孤瞧著可憐,心生憐憫,便饒了它。可它卻絲毫不把孤的寬宥放在眼裏,屢教不改。”

他頓了頓,再抬眼時,那雙深邃的鳳眸裏已沒了半分溫度,他看著癱軟在地的劉保:“你說,孤是該拔了它的舌頭,讓它再也叫不出來。”

“還是該卸了它的四肢,讓它用餘生記牢,什麼人碰不得?”

突然,景華珩想起了什麼,唇角緩緩勾起。

“忘了,還有個更好的法子呢。孤還可以將它丟進慎刑司。”

“先將它那身皮扒了,再一寸寸,挑斷它的指骨,讓它每哼一聲都清清楚楚地記著,今日是因哪句混賬話、得罪了哪位貴人,才落得這、般、下、場。”

伴隨著最後幾個字落下,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劉保竟是被活生生嚇尿了!

棉棉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嫌棄地扇了扇風。

“什麼味兒呀,好臭臭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景華珩的胸膛前掙紮著探出小腦袋,小鼻子不停地嗅來嗅去。

她並沒有聽清兩人在說什麼。

方才景華珩開口的時候,她就被他整個攬進懷裏,用手捂住了耳朵。

至於眼睛,被衣服擋著,她也瞧不見什麼。

不過她的小鳥鼻子很靈,立刻就鎖定了那股怪味的源頭。

她抓緊景華珩的衣襟,奶聲奶氣地囔囔著,語氣裏滿是嫌棄:“膩快把他弄走啦,臭臭沾到寶寶身上怎麼辦呀?”

這用完就丟的樣子,成功讓方才還滿身陰鬱的太子殿下,氣笑了。

他抬手,刮了一下棉棉挺翹的小鼻尖。

“這麼嬌氣,以後可怎麼辦?”

棉棉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無辜模樣,“棉棉好,大家喜發窩吖!”

景華珩又笑了一聲。

他的視線重新落回下麵那個汙穢的東西身上,眼底的笑意瞬間斂去。

“你背後的主子,孤現在不想知道,孤不惹事也不怕事,她要是在原來的位置待的不舒服,孤可以讓她嘗嘗人頭落地的滋味。”

劉保哪敢說什麼。

“景一。”

景華珩開口。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單膝跪地,悄無聲息。

“把這東西拖下去,按孤說的辦。”

“記住,別讓他太痛快,得讓他多撐幾日,也好給宮裏那些自作聰明的人,提個醒。”

“是。”

黑影應了一聲,伸手抓起劉保的衣領,身形一閃,再次消失不見。

棉棉從他懷裏冒出頭,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眼睛瞪得溜圓。

“哇,他好膩害,會飛飛!”

景華珩看著小家夥眼裏盛滿了對那個暗衛的崇拜,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抿了抿薄唇,“這有什麼,孤也會。”

棉棉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過來,她歪著小腦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語氣裏滿是質疑。

“飛飛,鍋鍋,會?”

這一刻,一向以謙恭沉穩、喜怒不形於色自持的太子殿下,為了留住小家夥崇拜的目光,撒了這輩子第一個謊。

“孤當然會。”

景華珩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不就是輕功嗎。

他上輩子的確是會的。

看著小孩那雙重新寫滿仰慕的眼睛,年僅八歲的太子殿下,暗暗下定決心。

回去就加練。

這輩子,一定要把輕功率先學會。

暗自發完誓,景華珩低下頭與棉棉平視。

“記住了,你是我大景的公主,父皇不認,孤認。往後在這宮裏,硬氣點。”

棉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她踮起腳尖,在景華珩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謝謝神仙鍋鍋!棉棉祝膩天天都能吃著瓜果蜜餞,無病無災!”

景華珩眸光一顫,摸了摸她的頭,“我都是神仙了,還需要你保佑?”

棉棉不說話,隻是眨著大眼睛賣萌。

景華珩笑了笑,也是,三歲的小孩能聽懂什麼。

交代小安子好生照看後,景華珩轉身離去。

身為皇儲,他要做的很多。

剛回到宮,數道黑影從暗處暴起,刀光劍影,直撲景華珩而來!

“有刺客!護駕!”有人喊道。

景華珩眼神一凝,手已按上腰間軟劍。

可他甚至還未出手。

“啊!”

領頭的刺客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猛地一滑,整個人朝前撲去,正好撞在同伴身上。

幾人瞬間滾成一團,巡邏的禁軍聞聲而至,這些刺客被當場擒獲。

景華珩:“......”

類似的“好運”一直持續到晚上。

當晚,勤政殿。

大景帝批閱完景華珩的文章,竟破天荒賞賜了一盒蜜餞。

景華珩垂首謝恩,心中卻不平靜。

他捏起顆蜜餞放進嘴裏,甜味漫開,他突然想起臨走前小家夥的那番話——這保佑,還挺靈的。

冷宮。

見證了劉保等人終於倒黴的棉棉從懷裏掏出一塊桂花糕打算慶祝下。

這是灰灰從禦膳房順來的。

她張開小嘴,正要咬下去。

動作,猛然頓住。

小巧的鼻子嗅了嗅,原本高興的情緒一掃而空,整個小臉皺了起來。

“有毒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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