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保住自己這份工作,我小心藏著和宋言禮的關係。
可還是有一天被陳茵茵撞見,我從宋言禮的車上下來。
我剛進門,陳茵茵就抄起酒瓶砸向我。
酒瓶子擦著我的額角劃過,溫熱的液體順著太陽穴一路下滑。
我強忍著不適收拾好碎瓷片。
“陳小姐,喝酒對胎兒不好。”
陳茵茵看了我一眼,故意用手戳著我的傷口。
“我是孕婦我能不知道好壞嗎,用得著你個下人在這多嘴!”
她拒絕了我的好意,直接把醒酒湯倒給了她養的狗。
“聽說你媽也是宋家的傭人,怪不得你這麼會伺候人。”
陳茵茵掐著我的臉,仔細端詳著我的眉眼。
她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摩挲著我的眼尾。
“安意,你就是宋家的一個家生奴才,別整天想攀上高枝兒。”
陳茵茵鬆開手,搖搖晃晃地回到臥室。
大概是受那些酒的影響,陳茵茵半夜進了醫院。
我陪著她做完檢查,和宋言禮彙報。
“陳小姐動了胎氣,醫生說她這胎有滑胎的風險。”
“醫生讓我問您,陳小姐這胎保不保。”
半夜三更,任誰也不會一直守在手機前麵。
可偏偏宋言禮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們在哪個醫院?位置發我,我馬上到。”
他沒給我反應的時間,電話在汽車的轟鳴聲中被掛斷。
醫生們麵麵相覷地對視一眼,試探地問。
“安小姐,裏麵那位是宋總的什麼人?”
我麵色不變,“那是他的愛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去通知院長。
宋言禮還是比院長先到一步。
他沒聽醫生的解釋,直接把我手裏的報告遞給身後的男人。
“路易斯,茵茵的情況怎麼樣。”
路易斯和我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看報告。
他直截了當地指出,“她生活不檢點,這胎正常肯定保不住。”
宋言禮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身形搖搖欲墜。
路易斯歎了口氣,妥協似地表明,他可以幫他。
宋言禮定定地看著他,聲音微微顫抖。
“路易斯,隻要你能幫我保住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哪怕是5%的宋家股份,你也肯給我嗎?”
宋言禮的表情頓了一瞬,可也隻是一瞬間。
他深吸一口氣,“你想什麼時候簽合同,我來安排。”
路易斯笑笑,安排他的人來照顧陳茵茵。
宋言禮見到路易斯的人,終於舒一口氣。
他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坐到陳茵茵床前。
從始至終,他沒有看我一眼。
透過門縫,我看見他小心地摘下他戴了二十七年的平安鎖。
陳茵茵猜到他的意圖,縮進被子裏。
“什麼陳年老物件兒,我才不要!”
“茵茵,你乖。”
宋言禮耐心地給陳茵茵戴上長命鎖。
他靠近她的肚子,小心地剮蹭著陳茵茵的肚皮。
“寶貝你乖點,別鬧騰媽媽。”
陳茵茵故意說自己沒名沒分,可當不起孩子的媽媽。
“當初拒絕我求婚的是你,現在吃醋的還是你。”
宋言禮沒辦法,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幫她戴上。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宋阿姨為我和宋言禮準備的婚戒。
戒指內圈還刻著我和宋言禮名字中相同的字母。
我忽然自嘲似地一笑,怪不得定製婚戒那天,宋言禮沒有反抗。
原來戒指上刻的從來不是言和意,而是他和陳茵茵。
心臟陡然碎掉一角,破碎的血肉都成了紮向我的利器。
身後一雙手捂住了我的雙眼。
“別看。”
“安意,他早就不是那個會護著你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