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成長歎一聲.
“眼下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安撫一下宏兒,還有餘四公子那裏,還需要再打點一下,以免走露風聲,另外府裏的下人也要重點敲打一番,否則這事一旦傳出去,賀家和宏兒就真的要名聲掃地了。”
崔氏的心臟猶如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了一般生疼。
可她也知道賀成說的有道理。
賀宏宇自從回來以後,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像個死不瞑目的屍體一樣。
作為他正妻,我還是得做做樣子,沒事去瞧瞧他的。
他依然是那副死人樣,我假意抹著眼淚哽咽道。
“夫君,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句話好嗎,我好擔心你。”
他不說話,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那日聽餘公子說,你被人按在床上,可是真的?”
賀宏宇的身子抖了抖,但依舊沒有說話。
我假裝沒看到他的反應,繼續紮他的心窩子。
“你跟我說實話,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接客?“
我假裝低頭擦了擦眼淚,“沒關係的,夫君,就是接了客了也沒關係的,我會不嫌棄你的......”
“滾!”
賀宏宇躺在床上,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看他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的心裏一陣痛快。
這就受不了了?難受的日子還在後麵呐。
我被他吼出來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崔氏那裏。
她明令禁止我再去探望賀宏宇,正好我也樂得清閑,懶得與他虛與委蛇。
倒是喻秋霜卻如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一般,每日都會去與他說話。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賀宏宇竟真的被她開解的開始說話了。
雖然話還是不多,但也願意出來見人了。
崔氏十分高興,不住的在我麵前誇讚喻秋霜懂事。
誇她的同時,還不忘拿眼睛剜我。
我裝作沒看到,自顧自的說:“母親說的極是,如今夫君大好,霜兒表妹當居首功,依我看,夫君如此喜歡表妹,而表妹對夫君也不同,倒不如早些將表妹納進府裏,也省得別人說閑話了。”
崔氏沒有接話,垂眸不知在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她才悠悠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隻是此事還需征得霜兒和宏兒的意見。”
我點點頭,“那此事就有勞母親了,隻要夫君高興,讓兒媳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次日,崔氏將賀宏宇和喻秋霜叫到了跟前。
剛說完要納喻秋霜為貴妾的事,便聽賀宏宇冷聲道:“我和霜兒的情分母親您是知道的,若隻是做妾,那我早就要她做了,如何會等到現在?”
喻秋霜雙眸微紅,一臉的感動。
崔氏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我知道做妾委屈了霜兒,隻是如今咱們還抓不住那江氏的錯處,一時不好處置她,待你二人成事,霜兒若是爭氣再有了孩子,到時候咱們大可以無所出為由貶了她,若是再抓到了什麼把柄,別說是將她貶為妾室了,就是要了她的命那也不在話下。”
賀宏宇沉吟了片刻,看向喻秋霜。
喻秋霜眸光閃了閃,羞澀的低下頭,“侄女但憑姑母做主。”